第428节(1 / 2)

最高赦免 止坠 2490 字 9天前

……

有潘之矣的安排,闻人诀回王都的当天晚上就在城外某栋破旧小楼中见到了全身包裹严实的男人。

“您好。”男人嗓子动过手脚,在只点着一盏烛火的房间里发出,很是嘶哑难听。

闻人诀只带了潘之矣一人,进房间后,潘之矣学着亲卫,很快找到张椅子放到他身后。

老神在在坐下,闻人诀凝视着人,慢慢翘起二郎腿。

门边站着的黑衣男人走近几步。

“寒鸦何时离开东大陆?”没有多余的客套,闻人诀单刀直入。

“三天后。”那全身躲在斗篷里的男人毫无迟疑,很快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出卖干净,“因为在东大陆惨败,王域里已经叛离出不少人。”

“哦?”银色面具后闻人诀的面庞抖动,他轻轻笑起来,“裘渡看来蹦跶不了几天了。”

“这不是取决于您吗?”

“嗯?”眼角慢慢上挑,闻人诀听出人在拍马屁,突然冷道:“我不喜欢仰视着跟人说话。”

包着斗篷的男人愣了愣,很是僵硬的单膝跪下。

看人识趣,闻人诀颇为满意的笑了声,“你所求为何?”

“强大!”语调微微颤抖,男人澎湃起来,“绝对的强大,潘先生说过,您能给我永无止境的绝对强大!”

“那么你能回报给我什么呢?”好整以暇的抱起双手,闻人诀平缓道:“你要知道,每个人所能得到的都取决于他本身的价值。”

“只要我继续强大,裘渡就会继续重用我,在他眼里根本没什么感情,他只认同强大,我在寒鸦不渡中掌握越大的权利,来日能为您做的就越多。”

“我听说……”俯视着人头顶戴的帽子,闻人诀慢道:“你的弟弟死在裘渡手中?”

“那就是个疯子!”黑衣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开始颤抖,“他没有感情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我的弟弟,他只是办砸了一件差事,裘渡就让人将他扔进了蛇洞。”

“寒鸦不渡在谷中挖了个深坑,里面常年养着各种异形虫类,凡犯了错的都会被扔进去,大多尸骨无存,每年从洞中清理出来的骨头都有好几车。”潘之矣适时弯腰讲解。

闻人诀点了下头,“这样他还敢重用你?”

“他以为所有人都只喜欢权势和力量,感情在他眼中是不存在的。”

这话其实不错,闻人诀玩味的打量着男人,如今,身前这人跪着难道是为了给弟弟报仇?

当然不是。

“您还能再给我两瓶神水吗?”黑袍罩身的男人跪着膝行,祈求道:“留守在王域中的七色死了两个,如今我是团长中最有力的竞争者。”

“你既已认了我为主……”没有吊人胃口,闻人诀举起手轻拍了两下,门外站着的亲卫提着大箱子走进来,当着黑衣人的面缓慢打开。

“我自然不会吝啬。”

借着那点微弱光线,黑袍罩身的男人看清了箱中摆放整齐的针剂,全是一支支不同颜色的神水。

“这……”无法克制的,他的声音尖利起来。

闻人诀不动声色的看着人变化,慢条斯理道:“你应该知道这两箱东西的价值。”

“是……我……不,属下知道!”一手伸出,男人抓起其中一支小心握着不肯放下。

“当然,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只给你一个人的。”不紧不慢的,闻人诀道:“我应该告诉过你,每个人都只能喝和自己能量相符的神水,不然别说增强能量,只怕会死的很难看。”

“是……”不肯从那些针剂上移开目光,男人回答的漫不经心,“我知道,我不会胡乱喝的。”

要是能再喝五瓶,自己的实力说不准就会超过七色中最强的红羽,一想到这,男人激动的恨不得立马就提着两箱子神水消失。

“我要你带着这些神水继续在寒鸦不渡中寻找愿意认我为主之人,寒鸦将大半军团投放到东大陆又吃了这样惨痛的败仗,想要恢复没有五年时间肯定不行,这段时间,上层一定会经历大换血,只认同自身实力的地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要如何利用好这些东西。”

“是,属下明白。”连连点头,男人显得很不耐。

闻人诀上挑起嘴角,慢慢踱步到人身前。

手摸着箱子满脸的狂热,黑衣男人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一手缓慢伸向前,闻人诀的中指轻轻触碰到男人额头。

身子顿了顿,男人不悦的想要避开,只可惜下一秒他的身子就似被无数异形盯上,来自魂灵的恐惧让他动不了手脚。

肆无忌惮散出神眼能量,闻人诀近距离压制住男人体内的晶核能量,虽只有一根手指的接触,男人却无法逃离分毫。

就像背上大山,他一点点趴下身子。

最终,在闻人诀弯下上半身后,人四脚着地下巴顶着地面,根本抬不起头。

“你要记得,”在人头顶轻声嘱咐,闻人诀温柔万分道:“我能给你就能拿回,信这世上有神吗?”

“我……”动物之间会有对顶尖掠食者的恐惧,就算不曾见面隔着一定距离……而人类本身是没有的,最多是对气场强大者的一些崇拜,可从晶核能量出现后,等级相差太多的异能者是能通过体内晶核能量逸散到身周磁场中得到这样的效果的。

当然,黑袍男人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恐怖。

这种感觉,便连他的王都不曾带给他过。

再怎么说,他的晶核能量也是顶尖的,尤其在喝了几瓶神水后,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另一个人的气场压制到这种地步。

口中不断流出唾沫,他就像个全身失禁的人一样,说话变得非常困难,“相,相信”。

短短两个字,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