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蛊虫,方法各不相同,是养蛊人的大秘密。
“这是血线虫,是木术豢养的蛊虫。这东西下在水里头,喝一口,就会中招。每天到了中午的时候,腹痛如绞。本来不会害人性命,但这些人现在虚弱,闹一闹肚子,就会在痛苦中丢掉性命。”
“知道是血线虫,那解蛊的法子呢。”
谭家老大嘿了声,道:“取雄鸡冠子里三滴鲜血,分别滴在头顶,舌头,胸口,血线虫受不住,就会从肛门里爬出来。”
知道?
“这是木术自己告诉我们的。”
我越发不明白了。
谭家老大冷笑道:“雄鸡是阳刚之物,能够克制许多蛊虫,整个紫英峡一只公鸡都没有。木术把血线虫作为惩戒我们的手段,就是要我们在痛苦折磨中忧惧地死去。”
“你把灭杀蛊虫的法子告诉我,我就保住你一条命。”他舔了下舌头,道,“你的法术有些意思,还能把其它蛊虫留下的邪气驱除,说给我听听。”
我真的不知道。
谭家老大嘿了声,就径自走掉了,只是抛下一句,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呢?”
我最后帮卫朝真驱除了这种古怪的血线虫,他的眼珠子里闪烁着浑噩的神色,整个人都变得木愣愣的。我以为他还中了其它的蛊虫,试了几次,他甩开我的手,一个人抱着头,就这么默默地坐在墙角里。
今晚闹了这么一出,我没有歇息多长时间,天就“亮”了。
“起来,都起来,干活了。”胡老大一声吆喝。
五个房头的人陆续走出来。
我看到了卫朝真,他瘸着一条腿,默默地跟在人堆里。
至于那几个伤重的起不了身的人,也没人去理会。只是今天早上的时候,送来的食物少了几分,刚好对上了昨天闹事的拿几个人头。
断食。
没有比这个更加直接的威胁了。
我没有多管。
自身难保,能够帮着治伤就是我的极限了。不过卫朝真突然爆发了,这小子跟吃错了药一样,硬是从别人手里打抢过来几份食物。
别看他断了一条腿,现在跟不要命一样,简直像头野兽。
几个被抢的不敢回击。
“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反正都快死了。”
“小子,你过来。”
我背上了箩筐,正准备去鸡嘴岩,就被大胡子给叫住了。这人神色冰冷,没有一点昨天对我很是看顾的意思,而是说道:“你朝这儿去,努力干活,要是偷懒,小心老子鞭子伺候你。”
只有苗人带着鞭子,你算哪个葱啊。
我心里腹诽,只要朝着这边过去。
这条头通往鸡嘴岩的深处,这里的树木被砍伐一空,只有空荡荡的采石场。这里的人明显少的多,但是看他们开采石头的手段,明显就是老手了。
有人拿着铁钻,用斧锤子在岩壁上开了一条缝隙。接着换上小锤子,隔上一段距离打上铁楔子,
接下来,就有人从两边开凿。
很快,一块完整的紫色条石就被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