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1 / 2)

死无罪证 斑衣白骨 2583 字 6天前

楚行云抿着唇角,笑:“那不就得了?你不离开我,我不离开你,咱俩就能一直搭伴结伙过日子。况且你年轻帅气又多金,床上技术一流,我对你很满意,为什么还要找别人?”

前段话还好,后面说着说着,他又开始不正经,流里流气的样子让人恨的牙痒,又爱的心悸。

贺丞手上蓦然施力,再次卡住他的脖子,微微垂着眸子,语气中充满胁迫:“再说一次。”

楚行云纳闷:“说什么?”

“说你爱我。”

楚行云眉毛一挑,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忽然往下压,迫使他低下头,抵着他的鼻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他妈爱死你了。”

贺丞低笑:“有多爱?”

“啧,反正不是打嘴炮。”

“那你跟我领证。”

说了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他,楚行云无奈道:“领领领,贺总上赶着跟我这穷鬼共享财产,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本想深情一把,但是楚行云这厮着实煞风景,贺丞又气又笑,埋头在他颈窝咬了一口。

楚行云‘嘶’了一声,连忙在他胸前推了一把:“别闹,外面还有人。”

贺丞很不情愿的抬起头,像头尝到肉味儿的野兽般,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脖子上的牙印,一脸的不高兴。

楚行云摸摸他的下巴以示安抚,想起一件正经事:“陈静和陈雨南安顿好了?”

两天前,贺丞把陈家母女送回江南,由于陈静住的拆迁房被几个流氓毁了,所以他帮她们把老房子脱手,然后补了一点钱在一个好地段的小区找了一套装修好的房子,买了些家具就可以直接入住。走之前又给高远楠联系了心理医生,方方面面都打点好才返回银江。

“我办事不需要你操心,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两天你都在干什么?”

贺丞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说:“看今天这架势,你要把这套房子送人?”

楚行云把他大开的衬衫领口往中间并了并,道:“郑西河潜水了,把女朋友托给我照顾,我担心覃厅长的人会盯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全一点。”

“覃厅长不是被捕了吗?”

“被捕是一回事,定罪是一回事,不过这回覃厅长蹦跶不了几天了,陈政委想整倒他的决心可见一斑,他很快就完蛋了。”

“……我听肖树说,在这次的行动名单里你被公检法三方联合除名了?”

楚行云笑了一声,双手交握枕在脑后,无所谓道:“我还真不想惹这身骚,江家的事儿刚过去,我再掺和覃家的事儿,如果我真的蹦跶这么高,你们家又该成为众矢之的了。他们不用我也好,乐的清闲。”

贺丞垂眸看着他,放在他耳边的右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真话?”

楚行云斜他一眼,懒洋洋的笑道:“真的,我没那么大野心,只想顺顺利利的从岗位上退休。”

说着扭头正视他,一脸端凝的看着他:“你有什么打算?”

“我怎么了?我离退休还早。”

楚行云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打掉他在自己耳朵上乱捏的手指:“我问你,想不想再找个心理医生?”

压在他身上却什么都不能做,这对贺丞来说有点煎熬,于是索性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仰面躺在他旁边,也枕着自己的双手,望着天花板上的壁灯,沉默片刻,道:“不需要了。”

他认为自己不再需要心理医生,因为他心里的阴霾已经随着冯竞成的死亡烟消云散。时至今日,他想到冯竞成死去的那一幕,除了再次回味到复仇的快感,此外什么都没有,甚至会在心里欢庆他的死亡。

但是楚行云正是看出了此时藏在他眼神中食髓知味般餍足的笑意,才会担忧他的心理状态会‘矫枉过正’。一直以来他都极力的将贺丞与一切罪案相隔,不让他参与,就是为了不让他有机会深入其中,甚至耽于其中。但是冯竞成是一个意外,贺丞亲手制造且参与了冯竞成的死亡,他很担心贺丞不能及时的从鲜血淋漓的罪案中及时抽离,更担心他会心甘情愿的沉浸其中。

他并不是不信任贺丞,他很清楚贺丞的底线在哪里,他只是不想让贺丞背着他亲手创造的死亡,痛恨着一个亡魂的同时也在‘他’身上汲取力量。

只有将死者遗忘,生人才会得到解脱。

他想好好的和贺丞聊一聊,但却不是现在,因为他听到客厅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傅亦的孩子为什么会让你带?”

贺丞看着他匆匆忙忙的整了整衣服就要出去,坐起来问道。

“他说今天有事,舒晴也没空看孩子,让我帮忙看一天,明天给他送回去。”

“明天?”

“嗯,今天晚上跟着我。”

贺丞把腿一叠,说风凉话:“你都把房子让出去了,自己都没地方睡觉,还照顾孩子?”

楚行云打开卧室房门,回过头对他说:“要么我留下跟宋琳琳住,要么去你那儿跟你住,你选。”

贺丞不假思索:“跟我住。”

楚行云一走,贺丞立刻转身扑在床上,握起拳头往柔软的床铺里狠狠砸了一拳。

他期盼已久的同居生活终于要来了!

第132章 莫比乌斯环【4】

傍晚时分,傅亦推开房门,恰好看到正对着门口的起居室落地窗外正迎来落日。而他的妻子坐在飘窗上,背靠着墙壁,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她雪白的裙角沿着棱台垂落,身体与墙壁呈现出极美的弧度,窗外暖黄的光线笼在她的侧影上,在她全身泛起一层朦胧的光晕,美的像一副壁画。

听到关门声,舒晴把垂落脸侧的长发挽到耳后,看着傅亦笑问:“茵茵呢?你不是去接她了吗?”

傅亦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提着一个包装袋朝她走过去,因为腿伤还没有彻底痊愈,所以他的步伐较之往日更加稳重且缓慢。

“我拜托同事把茵茵接走照看了,今天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说着,傅亦走到飘窗前,在她身旁坐下,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夕阳还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