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2)

百年家书 疯丢子 2467 字 6天前

偌大一个省,原本只要按着平时的节奏来,可以守好几周,说不定徐州会战打完了山东都没被打穿,结果他这一撤,直接导致徐州同时遭受三面夹击。

不死难平民愤。

会上他说了一句话:济南失守我负责,那南京失守,谁负责?!

要我说,他其实还有半句憋着没说出来:东北失守,谁负责?

然而到底还是不够泼辣……狠狠心说出来,不就死得更悲壮了?

韩复渠被擒杀的过程也很有戏剧性,可以自行百度。

接着徐州:

山东掉了,徐州就只能摊开来一个打三个了。

这下子,李宗仁手下kua的就没兵了,愁的要哭,四面要兵,川军没人要?我要我要!广西空军那群毛孩子?行行行都来都来!只有四个炮的炮营?那也比没有好呀来来来!

就这么七凑八凑凑来一群人,川军在北边的滕县,原西北军的庞炳勋在东北的临沂,那么南边淮河谁来?攻打那儿的是刚刚从南京出来的豺狼虎豹,战意熊熊气焰腾腾,嗷嗷嗷的想再来一次昨日的辉煌,可以说是目前来讲最难啃的骨头,倒是有东北军顶过去了,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这时候,有一个人远渡重洋回来了,他是被校长重金请回来的军事顾问,这一次,他不再只属于某一个地方部队了,他的才能将会在更高层面得到施展,这个人,就是萧振瀛。

想不到吧!这位大叔又粗来拯救世界了!

他到了地方,一听情况,立马就提议:校长,起用张自忠吧。

这提议要在那时候简直堪称丧心病狂!张自忠当时臭名昭著的程度你永远想不到,叛将,卖国,拱手送出北平,对兄弟见死不救,二十九军在华北多年的苦心经营几乎一朝散尽,只要人们想,就没什么锅不能往他身上扔的。

没错,此刻的张子忠将军如果需要什么江湖别号,那就只有一个:背·锅·侠。

事实到底如何,这谁也说不清了,反正那时候的舆论导向就是如此。就连曾经老早背叛了冯玉祥的老弟兄韩复渠都能给他脸色看,天下之大,真没他可以蹲的地方。

前面提过,当初他去山东,被学生听说了守在站台骂,到后来竟然被堵在公共厕所里,英雄末路,不过如此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萧振瀛的这个提议,不亚于把他从别人脚下的泥泞了抠了出来。

起用一个臭名昭著的将领是需要勇气的,萧振瀛不光提议,还不顾过去的嫌隙,四面奔波,说动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和老上司(对头)冯玉祥都为张自忠求情,就在校长还在进行最后的犹豫的时候,萧振瀛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他说:“使功不如使过。”

——校长,他会为你鞠躬尽瘁的。

张自忠回来了。

徐州会战不能没有他。

原本日军的计划,是上下两路夹击,在台儿庄会师,谁知支那的山东主席那么给力,竟然使得上下两路变成了上中下三路,那叫一个世界大同万物美满,顿时卯足劲撞上去,谁知在滕县撞上一群铜皮铁骨的川军,在临沂撞上了当地民兵和随后赶到的庞家军,在南面的淮河,撞上了张自忠!

……还他么的被撞回来了!

淮河一战打得日军□□,竟然被死死的拖在那儿,待到张自忠去淮河转了一圈,南面的日军主力戛然而止,再也无法北上一步,日军的计划还是回到了原点——说两路夹击,就两路夹击,谁准你们多条腿了?!

此时放眼战场,最难打的,变成了不费吹灰之力从山东沿海过来的那一支了,此时正和庞炳勋死掐。之前说过,庞炳勋和张自忠有杀人未遂之仇,李宗仁和白崇禧下意识的就不敢跟他提让他去救庞炳勋,结果张自忠听了情况,自己提出来:我去临沂,这种时候,我不去谁去?

彼时庞炳勋几乎已经打光了,堪堪在要同归于尽的时候,张自忠带着五十九军到了。

此时五十九军刚从淮河战场下来,横跨南北马不停蹄的增援了临沂,犹如自带圣骑士光环,又一次帮临沂把日军挡在了外面。

临沂告一段落,滕县又岌岌可危,张自忠接了消息,又调转马头,带着队伍往滕县赶去,可此时他的队伍堪称全战场最折腾的了,早已人困马乏,跑了一半的路,就被叫停了。

校长预感临沂的日军没那么容易放弃,让张自忠还是回到临沂。

校长的预感没错,临沂遭到反攻,差点就没保住。

然而滕县就实在保不住了。

滕县那股日军,就向着台儿庄去了。

血战台儿庄就开始了。

☆、第144章 前往汉口

144

火车走走停停。

黎嘉骏僵硬的坐着。

看看左边,□□脸;再看看右边,怨妇脸,她默默咽了一口血,低下了头。

这种被奸夫抓到搞外遇还搞出生死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警卫兵都躲到牲口棚了好吗!凭毛啊!他们躲个屁啊!老娘才想躲啊!老娘苦在没的躲啊!好,想,死啊!

内心咆哮到唾沫横飞,表面还得给“正房”赔笑脸:“哥,渴不渴,喝水?”

二哥:“哼!”

“……”黎嘉骏捧着个杯子,回头看看,还没看见人,就被一声暴喝喊回来:“水呢!?我说了不喝吗?诚意呢!”

“……”简直要无语,她只能陪着笑又转回来双手递水,“哥,您喝,慢慢喝!不够还有,管饱!”

二哥一边喝一边翻了个白眼,他一开始喝得很慢,忽然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咕咚咕咚几下灌掉,砰的把杯子砸到桌上,歪头朝秦梓徽点了点,不阴不阳的:“出去聊聊?”

秦梓徽表情冷峻:“恩。”

黎嘉骏( ⊙ o ⊙):“你们蛇精病啊出哪去啊火车上诶!好好坐到头不行吗?!”

“男人家的事,女的表说话!”二哥站起来,越过她往外走,秦梓徽随后站起来,他倒是一点都不脑震荡了,脚步那叫一个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