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这两个男人。

“楚大哥，白大哥，谢谢你们！真的很感激你们！！！”云小寒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欢悦的小心肝几乎要蹦出胸脯，嘴唇不断颤抖，几乎组织不出语言，最后还是顺其自然发出最质朴的感谢。

没有思考，没有夸张，就那么脱口而出。

白池开着玩笑道：“现在道谢早了点，别太激动，不然等会儿杀了嬴政，你岂不是要激动的心脏病发。”

先人的智慧绝不可蔑视，虽然他们也许不会按遥控器看电视、不会申请网银淘宝、不会用微波炉甚至不会用浴霸，但他们留下的许多东西至今没有一个确切说法，一些失传的技巧至今无可替代。

例如传说中从秦始皇陵飞出的金雁，或者三年就彻底建成复古的咸阳帝都。

城门入口处只有十米的宽度，可走了三十米之后，豁然变成了二十米的宽阔路径。

“我……的天！”

云小寒呆立在了当场，夕阳早已沉落，天空灰蒙蒙昏暗迷糊，但因为轮回者的良好习惯，经过无数悬浮在半空的照明设施，自认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顿时呆滞在这座血腥之城之前。

咸阳城分为内外双郭，帝宫王墙与外郭城墙之间的距离刚好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地上铺着光滑平整的青石板，中间线一条光荣大道从外城直线抵达宫门，上头刻着各种各样的文字和图画，记录着大秦王朝横扫六合、治世法典，好像为了防止别人忘记了大秦王朝的荣耀似的，又或者是祖龙本身在炫耀他的赫赫武功。

这里的东西事无巨细，全都翻仿两千多年前的那个鼎盛王朝，亭台楼阁，砖木瓦房，甚至还有一间名为雅清阁的女闾（妓院），清清楚楚、历历在目，如果再来几千个身穿秦衣的老百姓，恐怕会让人有种时空倒转的错觉。

但这个地方空旷无人，甚至连武俑都看不到半个，从街道到杨柳堤岸，从庭院到飞檐阁楼，全都是哑红而斑驳，像是被血液浸泡过一般，散发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气息。

不一会儿，连那些匆匆闯入咸阳的轮回者，都从众人的感知中消失。

“阵中阵，这个布阵的手法，略不同于徐福，应该是李斯的作品。”专业人士楚辞微微眯眼，准确做出判断。

“先生好眼力。”一腔尖细阴柔中带着一股子说不出哪里难受的嗓音蓦然响起。

“谁！”除了白池和萧凝外，其他人纷纷做出警戒姿态。

一个身穿黑衣的白面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面颊清秀，双眼病态的发亮。

“你是...赵高？”楚辞顿了顿，在记忆里飞快对号入库，能够让祖龙始皇帝不惜代价彻底复活的角色，除了白起徐福外，恐怕也就只有李斯和嬴政的小伙伴赵高了。

“陛下有旨，命我带几位前往王宫赴宴。”赵高目光微微闪烁，没有说对，也没有说错，只是侧开身，让出一条宽敞大道。

“几人？”楚辞又问。

“两位先生可各带一人。”赵高对答如流。

两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男人立刻交换眼神，确认对方的态度。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