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儿子的窝被薄谦沉霸占,薄新钧的心情极度郁闷。
但也只能是心里,面上是千年不变的老狐狸笑。
“我先接个电话。”
薄谦沉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对薄新钧淡淡地说。
薄新钧笑容温和而慈祥,好像他此刻不是以董事长的身份和薄谦沉谈话,而是单纯的以他二叔的身份坐在这里聊家常似的。
长指按下接听键,“喂。”
“谦沉公子,我是景东良,年年的父亲,您还记得吧?”
薄谦沉对景东良自是有印象的。
抚在轮椅上的那只手手指动了动,也没看一直打量他的薄新钧。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漠地弧度,“找我有事?”
没有商场上的敷衍和客套。
薄谦沉的语气已经表明了态度。
可景东良急于的他合作。
确切的说是利用他来对付景年。
都没有听出他的冷漠和不屑,还一脸的笑容灿烂,“谦沉公子,是这样的……”
“我这会儿没空,回头再联系。”
薄谦沉不耐烦地打断景东良,随手挂断电话。
面前沙发上,薄新钧在他收起手机的瞬间就敛了犀利。
接着刚才的话题,“谦沉,你回来十来天了,还没有回过家,你奶奶和两个婶婶都惦念着你,想去看你又怕打扰你。正好旭安出差今天下午回来,晚上你回来吃饭吧。”
薄谦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周身气息却裹着拒人千里的寒凉疏离。
薄新钧不由得皱了皱眉。
以前的薄谦沉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可现在,他半点都看不懂他的心思。
甚至在薄谦沉面前,他某些时候还会不安。
就在薄新钧以为薄谦沉会拒绝时,听见他极淡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