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年盯着视频里的苏意雪看了几秒,抿了抿唇,扔了手链和手机,下床去找水喝。
“年年,你生气了吗?”
苏意雪看不见她,担心地喊。
她喝了水,重新回到床上,听不出情绪的说,“要生气也是年铮生气,我有什么可气的。”
“你不是说他活着吗?我觉得就是他写的。”
景年打着呵欠,“嗯,你说什么都对,我困了,睡觉。”
“好,晚安。”
结束视频,苏意雪深吸了一口气,拨出一个名字为j的电话号码。
景年并没有真的睡觉。
和苏意雪通完电话,她去了书房。
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行书字帖,她趴在桌子上练字。
这些年,她把字练得很好。
不论是行楷,隶书,还是楷体,她写出来都能当字帖用。
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她性格太活泼,她妈妈就逼她练字来管束。
后来,三五天写检讨。
再后来,因为看见薄谦沉的字写得好,景年就暗暗发誓,要写得跟他一样好。
薄谦沉离开的这八年,她想他的时候,就发狠的练字。
长时间练下来,就出了成绩。
她今晚写的内容有些特别,不是字帖上的。
是年铮那封“亲笔信。”
景年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盯着自己写的字迹看了一会儿。
拿起手机拍照,发送出去。
连着那封模仿年铮的信,一起发给了薄谦沉。
他不是问她知不知道是谁模仿年铮的字迹吗?现在她就给他机会,让他告诉她答案。
……
景年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都没收到薄谦沉的回复。
到下午她疲乏没精力工作的时候,便拨通了薄谦沉的电话。
纤细的身子歪在办公椅里,毫无形象的姿势,盯着手机屏幕上男人英俊的眉眼。
怎么都看不够。
电话响了好几声,薄谦沉的声音平静无波地传来。
“喂。”
景年抿唇笑,“薄谦沉,你的声音真好听。”
“……”
薄谦沉觉得她有病,直接沉默。
“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嘈杂?”
景年皱眉问。
他不是在公司。
终于,等了好久等来他的回答,“在片场。”
薄氏集团涉及的产业很多,其中影视,还是比较重要的一项。
“我发的信息你看到没有?”
景年对薄谦沉在片场做什么不感兴趣,没有追问。
几秒后,薄谦沉回答,“看到了。”
景年笑了笑,抱怨地说,“那你怎么不回我信息,你看那封信是不是年铮的字迹。”
“两张不一样。”
薄谦沉的声音挺冷地。
“有一张是我写的啊,就是让你对比一下。”景年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轻轻地,似微风拂耳,“意雪姐说,她觉得就是我哥的字迹。”
“那你觉得呢?”
薄谦沉反问。
凉薄的嗓音夹着淡淡地讥讽。
她这是想把所有的事,都丢给他帮她做。
真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景年听出薄谦沉的讥讽,撇了撇嘴。
她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坐直了身子,“年铮的字不是谁都能模仿的,知道他习惯的人就这么几个。”
景年从小跟着年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