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他不是。”
薄谦沉是个理智得可怕的男人。
“东良,景年怎么说?”
景东良一挂电话,肖丽就从另一张沙发上坐到他面前。
他点头,“她答应了。”
听完他说的时间地点,肖丽眼里流露出嫉妒,“她拿着我们的钱请你去时庭,东良,我觉得景年那小贱人一直都在骗你,说不定是和薄谦沉说好的。”
景东良原本的好心情因为肖丽的话而消散无影,仔细地想了一遍,好像薄谦沉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起着作用。
他脸色就又阴了几分,“就算是骗我,暂时也只能认了,景氏想要经营下去,还要靠着年氏和薄氏集团,你不要去招惹她。”
景东良并非做生意的料,这些年要不是因为手中有年氏的股份,从而每年有分红来补他的亏损,年老爷子又一直没有理会他,景氏根本不可能维持到现在。
他以前觉得是自己的本事,可手中年氏的股权卖给了景年之后,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公司事事不顺。
肖丽不高兴地冷了脸,尖酸地说,“我哪里敢去招惹她,她不来欺负我和潇潇我就心满意足了。”
“只要你们不去惹她,她不会搭理你们的。”景东良心烦意乱的,没有顾忌肖丽的不悦。
只是以着这些年对景年行事的了解,说了句实话。
肖丽就抓起旁边的枕头砸在景东良脸上,恼怒地问,“景东良,你是不是跟我离婚后觉得景年好了,所以处处向着她?”
景东良被砸得莫名其妙。
正想发作,门口传来响声,是景潇潇拍完戏回来。
她戴着口罩,没有搭理坐在吵架的肖丽和景东良,低着头就往自己房间走。
肖丽见状,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跑过去拉着景潇潇,“潇潇,你爸来了,你先别进屋,跟你爸说说话。”
“我不太舒服。”
“你的脸怎么了?潇潇,是不是景年那贱人又打你了。”肖丽说完,转过身就骂景东良,“景东良,你看看潇潇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现在还敢说我们不招惹那贱人,她就不会欺负我们吗?”
景潇潇那张原本就不太漂亮的脸没有口罩的遮挡,又红又肿,景东良只看了一眼,就错开了视线。
“妈,不是景年。”
景潇潇僵着脸,生硬地解释了一句。
肖丽惊讶地问,“除了景年还有谁?”
“我是拍戏弄的,爸,妈,你们继续吵你们的,我先回房休息了。”
景潇潇挺感谢拍戏被扇肿了脸,今天回来的时候,在机场才没有被认出来,躲过一劫不用跟薄旭升一起再上热搜。
肖丽愣了好久,才问景东良,“潇潇说她的脸是拍戏弄的,是这样吗?”
“是这样。”
景东良走出沙发,不想再留在这里,“我先回公司了。”
“东良。”
肖丽在门口拉住景东良,“刚才是我没问清楚错怪了你,东良,但你这也不能怪我,要不是你最近对景年太好,还为了她跟我离婚,我也不会没安全感的胡思乱想。”
景东良看着肖丽低眉垂眼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想告诉她真相的念头自脑海一闪而过,想到她的性子,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
晚上,时庭酒店。
景年走进酒店大厅,一名酒店经理就立即迎上来,恭敬地喊了声“景小姐”,帮她按下电梯。
“8909房间有人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