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苏意雪,景年的脸色又冷了一分,“在隔壁房间。”
“过去看看?”
薄谦沉转身,弯腰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小喷瓶看了看。
再开口时,低沉的嗓音多了一分温和。
“捡它做什么?”
景年皱着眉,不悦地看着他拿在手里的小喷瓶。
薄谦沉拉着她来到隔壁房间,看见在床上睡着的苏意雪,他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小喷瓶,“这是她的?”
“嗯。”
景年眉眼寒若冰霜。
要不是对苏意雪一直有提防,她又有超能力在身,指不定就被算计了。
“想怎么收拾她?”
薄谦沉松开她的手,去揉她的发。
景年骂了一句“你有病”,拍开他的手,人又被他推到镜子前,镜子里的自己被他揉成了疯子。
他笑得一脸愉悦,“这样子比你刚才可爱多了,虽然是苏意雪和夏思染联合起来算计你,但最后的赢家也是你,她们都没生气,你更不用生气。”
“……”
景年不说话,只是瞪着薄谦沉。
薄谦沉转身进浴室拿了梳子出来,又把她按坐在梳妆台前,“别瞪了,我帮你梳好头发。”
“你想帮我梳头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景年看着镜子里帮她梳头的男人,心里所有的不痛快随着他指腹从她发间穿过一点点的消散了去。
她精致的眉眼不自禁地柔和下来,轻轻软软地声音响在安静的空气里,“谦沉哥哥,你有多少年没给我梳过辫子了?”
“十年。”
薄谦沉想起十年前给她扎辫子,她的头发就是这么长,勾唇笑道,“长了十年,头发都没长长,你长哪儿去了?”
景年不加思索地回答,“长胸。”
薄谦沉,“……”
……
八点整,景东良才被允许去8909号房间找景年。
景年让薄谦沉留在苏意雪的房间等季明涛,她自己回隔壁房间见景东良。
景东良见只有景年一个人,有些意外,“年年,你没告诉谦沉公子吗?”
“没有。”
景年的语气很冷漠,让人接不下去话的那种。
景东良尴尬地笑了笑,又问,“年年,你把别墅送给谁了?”
“听说你和那对母女住在一起?”
景年不答反问,染着冰寒的眉眼让他不敢直视,“没有,那是别人造谣的,我现在跟她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嘴上这样说着,景东良心里想的其实是:【你以为让我离了婚,我就会抛妻弃女吗?小蹄子,你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我会全部夺回来的。】
“我一直很奇怪,你到底喜欢肖丽什么?就算眼瞎,你也不该喜欢肖丽,为了她伤害我妈妈呀。”
【你才眼瞎,不知道我跟你.妈根本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不知道我只是喜当爹……】
景年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缓缓抓住扶手,清眸犀利地眯起。
隔壁房间。
季明涛到时庭酒店又给薄谦沉打了一个电话,才乘电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