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压抑,不舒服。
可最令他不舒服的,是上官易嘲讽又不屑的话语。
像是刀子扎进他心口上。
他痛得差点无法呼吸,“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咬着牙,僵着脖子为自己辩解。
那天在年驰的葬礼上,薄旭安是见过上官易的,虽然他以前从未听景年提起过,可上官易和景年的那个拥抱,足以证明他们关系不凡。
上官易像是听了很可笑的笑话,“你骗不了年年的。”
“上官律师上次亲自参与御景天府的案子,就是为了景年吧?”
柳菁芸幽幽地问。
一副看穿了一切的眼神。
上官易无视她的话,迈着长腿朝楼上走。
被无视的柳菁芸脸上青白交替着。
在他们刚才说话的时间,景年和乌鸦上到二楼。
乌鸦突然拉着景年,“要不你在这儿,我去找吧。”
她怕景年一会儿看到受不了。
“不用。”
景年抿唇。
狠狠地骂了句:薄谦沉个狗逼男人。
抽出被乌鸦抓着的胳膊,侧耳听了下,可能是房间隔音好。
这一层楼,都没听见动静。
分辨不出哪个房间。
心头越发的烦燥。
院子外面。
从老太婆院落赶过来的薄新钧站在一棵小碗粗的玉兰树下。
透过枝叶间斑驳的光亮望向别墅里二楼的灯光,眼底是阴沉的笑。
薄谦沉和景年是不再可能了吧。
他终于报了一点他们害他儿子薄旭升的仇,这才是开始,他不会就这样放过薄谦沉和景年的。
他要让他们自己斗个你死我活。
薄旭安以为他真会把集团送给他,简直是做梦。
等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公司他要再拿回来的。
站了两分钟,他冷笑一声,转身朝院外走。
二楼走廊上。
景年打开第一间房,屋子里是空的。
她两步来到第二间客房门口,里面,好像传出来轻微的动静。
不是很清楚。
景年的心慢了一拍。
她双手手指弯曲,捏着拳头。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她掏出来看了一眼,直接挂断。
纤白如玉的手握住门把,却一秒的犹豫。
身旁,乌鸦紧张地不敢随意呼吸,小声提醒,“景年,开门啊。”
景年回头看她一眼。
垂下眼眸,她轻轻舔了舔唇。
抬眸,握着门把的手转动。
旁边,乌鸦摒住呼吸地看着面前的门板。
终于,门在眼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