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虽然也心疼他外公的思女心切。
可想到他小姨人已经不在了,薄谦沉对凌家又毫无感情,甚至都可能没想过要认亲。
再加老爷子的老思想和固执,他哪里还敢把薄谦沉就是他表哥的消息告诉凌厚。
若是到时老爷子再逼迫薄谦沉娶方育丞的女儿,以弥补当年的亏欠,那他老大那个暴脾气不灭了他。
想想都害怕。
挂了电话,冷枭犹豫着要不要给景年发条信息。
想到她周末去了g市,又和薄谦沉在一起,这深更半夜的,两人不知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自己要是打扰到了她,同样没好果子吃。
于是很叹了口气,心疼了自己两秒,决定明天一早再告诉景年。
景年半夜又醒了过来。
和薄谦沉同床共枕后,她已经极少做梦了。
可凌晨三点,她却从梦中惊醒,腾地坐了起来。
身旁,男人的声音紧随而至,除了透着关心听不出睡意的暗哑,“又做噩梦了?”
话音落,他开了一盏小灯。
柔暖的灯光下,景年脸色苍白,额头沁着细汗,素日清亮狡黠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迷茫忧伤,刺得薄谦沉心下一疼。
他长臂揽上她肩膀,听着她摇头,“谦沉哥哥,睡吧。”
“……”
薄谦沉不说话。
眸色平静地看着她。
景年在他深沉的眼神下眸子微闪,身子躺下后,双手紧紧地抱住他。
“谦沉哥哥,睡觉。”
“好。”
半晌,薄谦沉跟着躺下,把她搂进怀里。
景年的声音呓语般的响在他耳边,“谦沉哥哥,等年铮回来,我们就结婚,生孩子,好不好?”
“好。”
他大手抚过她的发,薄毅的唇吻在她额头上。
微顿了一上,他又温柔地补充一句,“睡吧。”
清晨。
薄谦沉醒的时候,景年睡得还很香。
他没有叫醒她,拿自己的手机时,看见她手机上的消息提示。
他视线停顿了一秒。
景年睁开眼,已经十点了。
好像自从和薄谦沉在一起,她晚起床的日子就越来越多。
洗漱,护肤。
结束后,才回到床前拿起手机。
看见冷枭发来的信息,她秀眉轻蹙地抿了抿唇,拨出他的电话。
响了两声。
冷枭的声音传来,“老大,你才起床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少废话,你tm到底会不会守秘密?”
景年劈头盖脸的质问吓得冷枭手里的手机飞出去。
“老大,我当然能守住秘密,我没有全说,就只告诉了老爷子,表哥还活着,没说是你男人。”
景年冷笑,“呵,你怎么不说?”
上一次把照片给了凌家老头儿。
现在又说了什么?
这个大嘴巴男人,早晚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倒给凌厚。
冷枭自责又委屈,“老大,你太不相信我了,我发誓,死都不会说你男人就是外公要找的人。”
“我相信你?照片是谁给出去的?现在又是谁说出去的?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用胶水给你粘住嘴巴算了。”
“好,我再多说一个字,就粘住嘴巴。老大,你别生气,等你和薄谦沉结婚的时候,我随大礼还不行吗?”
“我稀罕你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