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看看他。”
景年看了眼薄二,转身上楼。
楼上。
黎情还被绑着动弹不得。
她脸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也没有包扎,脸上沾着血迹,半边脸看起来狰狞恐怖的。
然而,她觉得自己还没有景年恐怖。
景年一走进房间,她就满眼惊恐的身子发抖,也不敢向昨天那样大吼大叫了。
从昨天被抓到现在,她连口水都没喝,嗓子里像是能冒出火来。
肚子饿得没有半点力气。
景年慢悠悠地走进房间,关上门。
噙着冷笑的眸看着黎情,“黎情,在这里舒服吗?”
黎情狰狞的脸上表情变了变,张了几下嘴,才有气无力地开口,“给我,一点水喝。”
景年挑眉笑。
“想喝水,也不是不可能。”
景年转身走到一边去倒了一杯水回到床前,看着被绑在床前的黎情,她把杯子斜了一点,水从杯口流出,流在黎情的脸上。
黎情“啊”了一声,想喝却喝不住。
“给我喝一点。”
她的手也被绑着,身子一动,凳子都跟着动。
景年看着,挑着眉笑,“黎情,你知道刚才风瞿任派人来干什么的吗?”
“救我。”
黎情的话出口,景年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做梦?”
她笑问黎情,眸底全是嘲讽,“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他们现在已经要了你的命了,风瞿任放了话,不许留你活口。”
说到这里,她手指在脖子上比划,黎情的脸色不自觉地就白了一分。
“我把你昨晚说的话,都发给风瞿任了,你以为他现在还会留下你吗?”
景年笑,“你现在没有别的选择,除了配合我。”
“我要怎么配合你?”
黎情没喝水的嗓子哑得厉害。
说话都痛。
她眼睛一直盯着景年手里的水。
景年就往她嘴里倒了两滴,黎情舔着干裂的嘴唇,渴望再喝一点。
就听见景年说,“把年铮的病治好。”
“……”
黎情苦着脸。
这是最难的。
他只想着怎样害人,从没想过救人。
研究的都是毒。
“还要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当年风瞿任是怎样害他的,怎样删除他记忆的。”
“我说了风筝也不会相信你。”
景年冷眼看着他,“他信不信不关你的事,你只要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他就行了。”
“知道真相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景年抿着唇,直接把水往黎情嘴里倒。
她喝得咳嗽了几声才停下来。
喝了半杯水之后,黎情说话时,嗓子没刚才那么疼,“风筝除了被删除记忆之外,还被下了一种降头术,只要一看见你们就会满心的仇恨,恨不得杀了你们那种。”
景年捏着杯子的手暗暗收紧。
黎情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凡他回忆任何过去的事,就会头痛欲裂。”
降头术?
“是白孜秋给他下的降头?”
“不是。”
“那是谁?”
景年眸底迸出一抹犀利,嗓音骤冷。
黎情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不在,是后来才知道风筝被下了降头的。”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白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