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左边俊脸上那小块淤青,她就想抬手去摸。
然而,刚一动就被某人训斥,“说了不许动,没听见?”
“我,忘了。”
薄谦沉叹气。
一脸的无奈又心疼,“别动,十指连心,伤好之前,这双手都不许动,更不许碰水。”
“那我怎么吃饭。”
景年可怜兮兮地样子,令薄谦沉的心柔软得不成样子,“我喂你吃。”
“那洗澡呢。”
薄谦沉面色沉冷,“我帮你洗。”
“薄谦沉,你别这么凶的样子,这样会影响我康复。”
景年知道薄谦沉是心疼她。
可是,她不喜欢他凶巴巴的,除了做那种事的时候。
平时,她喜欢他温柔点,对她多宠溺些。
薄谦沉被她一噎,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良久,才轻声开口,“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周山的,顾医生说,你联系不到我,疯狂在找我。薄二说,是你让他去周山找我的。”
景年一双眸子亮晶晶地望着薄谦沉。
她明明才两天没见这个男人,怎么像是过了两世似的。
薄谦沉叹口气。
低头,视线停留在她包着纱布的手指上,心脏处又是一紧,心疼漫进了每一个细胞里。
连呼吸,都在疼。
“我打你电话打不通,问薄二,他说你和鹤一起出的门。”
景年没接话,只是温柔地望着薄谦沉清隽的眉眼,听着他说,“你没事不会手机‘失联’,我只好从你出门的时候查起,就查到你最后出现在周山。”
“谦沉哥哥。”
景年忽然喊。
声音嘶哑,满满的情绪。
薄谦沉似乎秒懂她的心思。
他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大掌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以后不许这样吓我。”
景年的鼻子一阵发酸。
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贪婪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她要是不会超能力,恐怕就见不到他了。
那么多毒蛇,她当时其实怕得要死的,只是鹤比她先叫出声,又被毒蛇咬了。
她就没有了资格害怕。
她不想死在那里,不想如了风瞿任的意。
更不想再也见不到她爱的男人,找不回年铮那个混蛋。
“你也会害怕吗?”
好半晌。
她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来。
薄谦沉把她拉开一点距离,低眸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景年咽了口口水。
不躲不闪地和他目光对视。
渐渐地,空气里滋生出异样的分子。
薄谦沉锁住她精细的眉眼,盈润的眸,低低地说,“对,我也会害怕,联系不到你的时候,我就开始害怕了。后来查到你在周山,在风瞿任的地盘,我更害怕。”
景年抿紧了唇,眸子里的氤氲雾气迅速的聚集成泪水。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想立即赶到你身边,但我在千里之外,再担心你都没有半点用,我只能让薄二找上官易和凌博,听见你声音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
“谦沉哥哥。”
景年感动地喊,她突然不想听了。
听着他这些话,她的心好痛。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感觉总是和应该有的感觉不一样。
男人粗粝的指腹覆上她的唇,语气严肃而认真,“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