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他们就对她有敌意。
薄谦沉对方菲是怎样的感情,她已经不想知道了,因为跟她没有关系了。
周老头也没再说下去,离开前对她说,“你要是想睡就再睡会儿,要是不想睡,就上去透透气,你种的四季桂花开花了,好像知道你要来似的。”
两年前,她非要在他院子里种几棵四季桂。
他阻都阻止不了。
景年又“嗯”了一声。
周老头上去后,景年也慢吞吞地走出房间,上到地面。
如周老头儿所说,她两年前种的四季桂开花了。
站在桂花树下,景年闻着花香,却没有半点花开的喜悦。
她想伸手去弄下一根树枝,想到自己的手,又打消了念头。
只是望着头顶一枝桂花出神,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一道温润低沉的声音,她才猛然回神。
“可以摘一枝插花瓶里。”
随着这声音入耳。
头顶的桂花枝被一只大手扳了下来。
她抿唇,看着桂花,轻声说,“不用,就让它长树上吧。”
“那也行。”
上官易又放开了桂花枝。
景年转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他,她牵动嘴角笑了笑,“你一个人,凌博呢,没一起过来?”
“他本来约好来的,但半途又告诉我有事,你知道,他那种人最喜欢出尔反尔了。”
职业原因。
凌博总是说走就走,说放鸽子就放人鸽子。
上官易像是没有看见景年微肿的眼眶似的,勾唇笑笑说,“你要是想见他,可以打电话让他过来。”
“我不敢。”
景年转身朝屋内走。
上官易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两人谁都不说话。
到了客厅里,上官易给景年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看着她还包扎着纱布的双手,又皱眉。
“你早上吃东西没有?”
景年抬眼,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她无所谓地笑笑,“吃了,这点伤不影响我吃东西。”
上官易就没再说话,在另一张沙发坐下后。
他伸手就摸烟。
摸到一半,又停下。
景年歪在沙发上,看着他的动作,她漫不经心地说,“你想抽烟就抽吧。”
“一会儿去医院看鹤,去吗?”
上官易转了话题问。
他并没有烟瘾。
只是看见她这模样,他就想抽支烟。
“去。”
景年低头看着面前的水。
早上虽然是喝的粥,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都没真正喝过水。
想了下,伸手就要去拿。
然而,手还没触到杯子,就被上官易抢先拿了起来。
他隔着茶几,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别虐待你的手。”
很平常的语气。
景年错开视线,“上官大哥,我自己喝。”
上官易拿着杯子的手一僵。
眸底掠过一抹黯淡,也不过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还勾唇淡笑,“你和薄谦沉闹矛盾,不会是因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