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探微将手同样揽到柴子明的脖子上，两人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姿势：“早讲晚讲都是讲，速速招来，我考虑饶你一命。”

柴子明装作惊恐：“天啊大人，草民是冤枉的啊！”

两人就这样嬉笑打闹回到了会议室跟大家集中。

这回是真的直播结束了。

所有经纪人和助理都已经到会议室来认领自家明星，顺手带走去补妆休息之类，并准备晚上去大伙儿一起走个饭局。

项探微见到吴子齐，乐滋滋跑过去：“五子棋五子棋，我们今晚有好吃的了，听说公司超级大方，给晚上那顿餐拨款超多。”

吴子齐正在低头看微博，听到项探微的话，他抬头推了一把眼镜，皮笑肉不笑：“我知道。”

项探微看向小金，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

小金将自己的手机翻转给项探微看：“咳，刚才直播一直到你们回到会议室才正式结束。”

项探微思考了好一会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

“……我现在选择死亡还来得及么qaq？”

……

现在选择死亡显然来不及了。

项探微瞄了两眼微博，整个人都处于风化的状态，精神恍惚跟着吴子齐和小金回去上了自己的车。

[从前，有一只阿飘，因为穷，不得不卖火柴。

没人买火柴，阿飘觉得好冷，就开始划自己火柴。

火柴也没有了，阿飘也没有钱。

最后阿飘跟着当年街上那个萧瑟蒙面的白衣男子一起拉二胡。]

这个故事实在太悲伤。

项探微恍惚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阿飘用意念拉着二胡，手上拿着一朵花，在占卜：粉丝们还爱我，粉丝们不爱我，粉丝们还爱我……

说一个选项扯一片花瓣。]

小金见车内气氛不对劲，想着办法想要缓和一下：“唔，你们看大家的反应都是‘哈哈哈’狂笑的。微博粉丝数量也是暴增了。这是好事。”

吴子齐无奈：“我虽然想要让他转型，但是也没想到要让他一下子转型得那么跳脱。这人家再来邀约的时候，那些深层的角色就难以接到了。”

小金开始举例：“哎，不要这么讲，一三年的影帝不就是歌手转演员，而且擅长谐星类的么。他拍的几部都是又搞笑又有深度的。”

有梦想总是好事，吴子齐不泼冷水了。他转向车后坐着出神的项探微：“回神了。粉丝涨上天了，不看看么？”

项探微慢吞吞掏出自己手机，开到微博，才经历了一个发布会，结果他的粉丝竟然每次一刷新就是几百几百涨上去。

他大吃一惊：“怎么忽然涨那么快？”

吴子齐解释：“发布会自然有人炒，更何况几大媒体都放了这个消息上去。不过你的粉丝可不是水军，基本上都是被你的反差给圈粉的。”

刚还心情深陷在谷底的项探微，就像发现最后一片花瓣是“粉丝们还爱我”一样，露出一个傻笑：“嘿嘿，反差还能圈粉啊。”

吴子齐觉得自己跟个保姆一样：“别太激动，现在的粉丝大多都是路人粉。你自身能力才是硬道理。最近唱歌练习有点松懈。”

过敏的时候喉咙有点不适，项探微确实休息了好几天。

他立即向吴子齐敬礼：“知道了长官，我一定会勤加练习，努力为社会主义做贡献的！”

吴子齐见项探微恢复了平时的状态，便开始和两人说道今天晚上的饭局。

晚餐是以自助餐的形式举行的，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无非就是日光卫视和秦汉传媒借着这次合作的综艺，来一回两个公司的聚餐。

最让项探微在意的是，明明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的秦明离，竟然也参加这次聚餐，而且没有安排什么特殊的座位。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故事。

……

晚餐安排在了发布会现场不远处的餐厅。

星空主题的场景已经布置完毕，厨师早早就将基本的甜点和饮品摆放在了拿取最方便的位置。大厅两边排放着几排桌椅，整整齐齐，一个位置对应着一位，被工作人员安排得极为妥当。

当一个场所只有全体公司员工的时候，大家就没了那么多的拘束感。

每个人穿着轻便入场，和熟悉的人打声招呼，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放下东西，就直接开始了觅食行动。

项探微换掉了白天那一身跳脱的西装，改成了一套很普通的藏青色贴身西装。

全场最为紧张的估摸着就是他了，不停抓着吴子齐和小金问：“我这样帅不帅？领带有没有歪？头发有没有乱？妆还活着么？”

小金超有耐心一一回答，而吴子齐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项探微还是紧张兮兮：“想啊。可谁把我座位安排到了秦董边上啊。公司还有两位王董，还有经理还有各个部长……轮不到我的啊。”

吴子齐解释：“秘书部负责安排的2也坐在前面。就算这个聚餐是两家的联谊类型，但打着的旗子还是给你们六个人庆祝的，有什么轮不到的。”

“噢，可我还是紧张。”项探微哭唧唧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