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不紧不慢的答道:“在我们刚来的路上,您的这位二公子对我们下毒,并且想杀了您的嫡长子,好取代他的少主之位。”
正哭的稀里哗啦的二姨娘心里一惊,只是她现在满脸泪水,妆容也化了,原本美艳的脸庞像只花猫,也就没人注意到她一闪而过的惊慌了。
她站起身,怒指着月然大吼:“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我的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他孝顺乖巧,这府里这云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公子离家出走两年不说,这才一回来,就带了个女人来诬陷我儿,是何居心!”说着扑到城主的身前,“老爷,你要给妾身和泉儿做主啊,我儿现在生死一线,大公子带来的这个女人还要污他清白!今儿个早晨泉儿还好好的,现在大公子才回来一会,他就……他就……”二姨娘顿时泣不成声。
月然冷笑,你就恶人告状吧,有戏看,本姑娘不看白不看。
“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暗指引儿伤了泉儿吗?”大夫人也坐不住了,厉声质问二姨娘。
二姨娘美目一横,“我相信老爷一定会还我们母子一个公道的。你们说我儿在大公子来的路上截杀他,为何他一点事都没有,而我儿他却躺在这里,危在旦夕!”
“好了都别吵了!”云震岩发话了,声音凛冽,“来人,去请莫大师过来给二少爷诊治!你们两个,把二少爷抬进房间。”
两个小厮奉命抬走了云秋泉。云震岩在主位上坐下,大夫人也在一旁入座,二姨娘随二少爷离开了。
“云秋引,你可知错!”城主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儿子,显然很是生气!
还未完全恢复的云秋引倔强的不说话,把头瞥向另一边。
这一举动无疑是激发了城主更深一层的怒火,“来人,请家法!”大夫人忙拉住城主,悲戚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哀求,“老爷不要啊,老爷,引儿他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了,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你要罚就罚我吧!”
城主此刻正在气头上,拿起藤鞭,推开大夫人,挥手便要朝云秋引打下去。白修止忙要出手阻止,月然已经先他一步抓住藤鞭,城主想要抽走鞭子,鞭子却牢牢的被月然握住,他根本动不了。
“当爹的不问是非,动不动就要鞭打儿子,也难怪你的儿子要离家出走了,这样的家,不待也罢!”月然缓缓开口,那说话的语气仿佛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是一双美丽深邃的的眼睛里透露出危险的气息,让人不能忽视。
城主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也不顾对方是个后生晚辈,蓝色的玄力散发出来,直向月然逼去。
除了白修止和云秋引,其他人都在为这个美丽的女子惋惜,如此美丽的女子很可能就要这样香消玉殒了,只怪她不识好歹惹怒城主大人啊。
接下来,令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蓝色的玄力在月然的周围凝滞不前,无法再靠近她半分。笑话,小蓝阶很了不起啊,本姑娘远高你一阶呢,下一阶对上一阶进行这种直接的玄力攻击,不使用任何招式的话,那是根本无效的!
城主本人感到万分惊讶,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的玄力竟然再无法靠近这个女子一星半点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月然温柔一笑,狡黠的目光落在这个城主身上,她最讨厌男人三妻四妾了,之所以会有大老婆和小老婆之间的斗争,嫡出和庶出之间的争夺,归根究底就是男人的错!男人就一个,那些个女人能不抢吗?继承人也只有一个,他的儿子们能不斗吗?
打从一开始,月然就看这个城主不顺眼,很不顺眼!你不是想用玄力对付我吗,我一点也不介意把这送还给你!
于是,在场的除了刚刚在林中已经受过一次刺激的白修止和云秋引,其他人再度遭遇晴天霹雳,众目睽睽之下,紫色的玄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蓝色的玄力逼了回去并萦绕在城主身上,城主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众人心里无不这么想着。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居然是一个紫阶高手!这让他们这些年纪一大把,却还勉强到橙玄黄玄的人情何以堪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受了伤的某城主更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若非身上传来的痛楚,他一定会觉得这是在做梦。他被一个后辈给秒杀了!
月然并不想要城主的命,他是小蚯蚓的爹爹不说,他也没犯什么天怒人怨的错,只是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父亲,他很失败。别告诉她,他的一个儿子要杀他的另一个儿子他一点责任都没有!月然见他受了伤当即就收回了玄力。
“城主大人,你要管教你的儿子我无权干涉,但秋引他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人不问是非就要伤害他,那么作为朋友,是不会吝啬出手的。”月然寻了一个位子坐下,饮了一口茶,淡淡的说着。
这话听得云秋引心里一阵感动,她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勉强还有一个交易关系罢了,今日月然她两次为他出手,不惜暴露自己的实力,方才的那一番话,更是在帮他护他。这怎能让他不为之感动啊!
第十章 城主?我还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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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捂着胸口,那里依旧隐隐作痛,大夫人想要上前来扶,被他挥挥手屏退了。爱萋鴀鴀云城主重新坐回主位,目光落在了云秋引身上。
这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啊!他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也是长的最像他的一个儿子。只是随着他的长大,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激烈。
他不明白,他疼爱他,毫不犹豫的指定他作为他的继承人,并且毫无保留的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离开就是两年,如今回来,不但不知道认错,还带个女人来挑衅他,他置他这个父亲于何地!
刚才那一幕落入大夫人眼里却是格外欣喜的,她的引儿找了个如此有能力的朋友回来,她这个做娘的能不高兴吗?
云秋引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有些事他今天必须说清楚,更何况父亲好歹也是云雾国的皇亲国戚,今日的事若追求起来,他怕月然会有麻烦,他不能让这般护他的月然有危险。
云秋引开口了,对月然和白修止说:“你们先回客栈,我有话要对父亲说。”
月然和白修止清楚有些事情必须小蚯蚓自己去处理,相信这会儿云城主也不会再对他动手了,他们应该能好好谈谈,这正是月然要的效果。
正要转身离去,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今天你们谁也不准走!”此人正是二姨娘。只见她和一个小厮扶着已然被救醒的云秋泉,来到城主面前便双双跪下,哽咽着:“老爷,你要为泉儿做主啊,泉儿他被人用玄力震成内伤,还打断了两根肋骨……”说着,又哭起来。
月然很不屑,虽说这女人是水做的骨肉,但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用水淹他们啊。
“爹爹,你要为儿子报仇啊,方才我在路上碰巧遇到大哥,便与大哥他们同行,可是大哥带来的这个女人不由分说就将我打成重伤,我知道我是庶出,人微言轻,可是我好歹也是爹的儿子啊,她这么欺我是不将爹你放在眼里,不将我们城主府放在眼里啊!”云秋泉服了丹药,刚清醒过来就满口说着胡话。
敢情这小白脸是没看到刚才月然打伤云城主的一幕了,老子月然都打了,还在乎多一条打儿子的罪名吗?还有小白脸颠倒是非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真不亏为封建大家族权利斗争高压下的产物,月然真想给他鼓鼓掌,为他如此精湛的表演喝彩。
“你说是这位姑娘打伤你就是这位姑娘打伤你了?口说无凭,也许是你自己与什么人斗恶受的伤呢,没有证据不可随便诬蔑他人!”月然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说话的是大夫人,就在刚刚,大夫人已然把月然看成是自己人了,当即便与二姨娘他们理论。
月然想着,这大夫人也不是善类,还好这云城主只讨了两个老婆,不然不给累死也要烦死。女人多的地方就是麻烦诞生的地方,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行了,收起你们的眼泪吧,打伤这个小白脸的人是我没错,原本我是想直接送他下地狱的,是小蚯蚓拦着我,我才饶他不死的,这会看来,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阎王了。”风轻云淡的声音从月然的口中飘出。
这让云秋引和白修止捏了把汗,现在城主府没人动得了她是没错,可是这不代表皇族不能奈她何,偌大的云雾国,堂堂的云雾国皇室,绝对不是她一个紫阶高手惹的起的。
他们想到的,也正是云秋泉想到的,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紫玄高手,但是得罪了城主府,一样没她好果子吃,他要她跪在他面前,为她对他所做过的事忏悔!
“你真以为自己可以仗着玄阶高不把我城主府放在眼里吗?”云城主怒急,他不介意惊动皇室,这女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引儿也真是的,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女人带回来,这笔账待他处理了这个女人就和他好好算算!
月然当然知道自己惹的不光是一个城主府这么简单,但她既然敢惹,她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打算,事实上,早在遇到云秋引他们之前,月然打算要夺取五彩灯笼花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因为如果夺取五彩灯笼花暴露,月然很可能要面临被城主府追杀的危险,如此一来就不能不考虑云城背后的云雾国皇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