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2)

乖,叫夫君 夜子莘 2532 字 7天前

两人都是刚睡醒的样子,皆颇有些迟钝,一时间都愣愣地僵持在那儿,四目相撞,眼波流盼,姿/势颇为暧昧。

还是漪宁最先回过神来,双颊蹭的一红,整张脸侧过去身子慌忙往后挪动几许,一双杏目圆溜溜瞪着他,颇为无辜的样子。

邵恪之被她这般可爱的样子逗得哑然失笑,随即缓缓站直了身子,解释道:“方才腿脚有些麻了。”

漪宁蜷着腿,撇着脸也不说话,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见她不语,邵恪之倒也没再说什么,自己出门去了。

他一走,漪宁呆愣愣的一张脸总算有了变化,想到方才那羞人的画面,她羞赧的重新躺回榻上去,猛地一翻身趴在榻上,顺便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好一顿捶床,两条腿也是不断地上下扑腾着。

以前竟是没发现,这个人怎么如此会撩,他方才离自己那样近,她自己差点儿把持不住就,就主动亲他了。

萧漪宁啊萧漪宁,你真是太不知矜持为何物了!明明先前还因为他和岑璋二人纠结的死去活来,怎么如今一见了面就彻底变了个人?

不过还好,方才自己到底还是理智的,想亲他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总算是被自己压制住了。如若不然,肯定会被他笑话死的。

漪宁越想越觉得羞愧到无地自容,一时间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等等,这被子上的味道怎的这般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一般。

骤然想到这是邵恪之的床榻和被褥,漪宁顿时一个激灵,小脑袋蹭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原还有些惊魂未定,待一扭头,却看到邵恪之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此时正往她的方向看着,芝兰玉树,风流倜傥的,眉梢松弛,唇角勾着一抹浅笑。这本是儒雅俊俏至极的模样,此时看在漪宁眼里心虚得竟感觉那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她小嘴儿微张着,整个人瞬间石化了。

一张精致的小脸儿憋得愈发红润,竟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那红润越来越多,范围约越来越大,直接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心也突突突跳的更快了。

这个人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瞧他如今这幅样子,方才自己在他榻上做得事肯定被他瞧了个干净。

好尴尬好生气哦,不过还是要保持微笑:“邵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儿?”

那笑容甜的似要化掉,与方才趴在榻上抱着被子捶胸顿足的小丫头简直判若两人,邵恪之见了恍惚间倒怀疑是自己方才产生了错觉。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可要让佟迎准备了热水伺候你沐浴?”

漪宁依旧保持端庄优雅地笑着:“也好。”

邵恪之点了点头:“那没什么事了,郡主先好生休息,臣告退。”

漪宁颔首。

“对了。”就在她脸上绷着的笑意刚有些松弛,他又再次折了来。

漪宁压着心里的火气,勉强笑着,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邵大人还有何事?”他这次肯定是故意的,简直太可恶了!

邵恪之只当看不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径直走进来,移至床榻边缘,略弯着腰附耳轻道:“郡主,虽然臣并无什么大的洁癖,不过,这薄衾如若方才沾了郡主的口水,或许还是得洗一下的。”

漪宁的脸,登时黑了。

第106章 美味 。。。

蔡鸣为漪宁重新安排了卧房, 住在邵恪之的卧房对面,两人一西一东,中间隔着一片花坛, 此时入了夏, 红色的刺玫花开得正艳, 美不胜收。。

漪宁由佟迎伺候着沐浴时,心里憋着的气还没消,一张脸蛋儿气鼓鼓的,眉头也皱巴巴,瞧上去十分的不开心。

并不知原委的佟迎不解地问她:“郡主怎么了?看上去倒像跟谁置气似的。”

漪宁抬手拍了下浴桶里的水, 温热的水滴一跃而起, 溅洒了出来, 扑在脸上, 有些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她抹了把脸,自顾自玩着水上飘洒着的花瓣,嘟着嘴也不说话。

佟迎很少瞧她这般,也不敢招惹, 只默默帮她撩着水洗身子。

漪宁却突然扭过头来, 很不开心的样子:“佟迎,我好像被人嫌弃了。”

佟迎被自家主子这模棱两可的话搞得一时缓不过劲儿来, 怔愣愣的, 好一会儿才笑着道:“郡主可是金枝玉叶,谁敢嫌弃你啊。”

“就是有人嫌弃我。”漪宁委屈哒哒的。

佟迎看她情绪怪怪的,不由问她:“郡主说的是……”

“还能是谁, 除了邵恪之会有旁人吗?我不过把脸埋在他的被褥里,他就嫌我把他被子弄脏了,说要洗。”漪宁想想就很生气,她哪有弄口水再上面啊。

再者说了,即便弄上去了又怎么样,他,他昨晚上亲她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心里颇憋了一阵子闷气。突然抬手又在水面上拍打了几下,水花四溅,浴室的地面上落下片片潮湿。

“邵大人当真这么说的?”佟迎有些不信。

漪宁哼哼鼻子:“不是他还有谁啊,他方才就是这么说的。”

佟迎难得看她家郡主这般模样,竟觉得有些想笑,不过她知道自己此时发笑必然不合时宜,便斟酌着道:“邵侍郎待郡主那么好,没准儿是逗您玩儿呢,怎么还当真了?”

“你怎知他待我好了?”漪宁玩着浴桶里的水,没好气地道。

佟迎道:“奴婢怎么就不知道了,方才奴婢听外面的人说,邵大人原本是没打算这两日攻戚连山的,昨晚上狄青突然来找,说郡主出了事,大人这才忙不迭地召集了人马往山上去的。还有今日,郡主睡着时扯着邵侍郎的衣服不肯松开,邵侍郎怕吵醒你,便蹲在榻沿守着你,一直蹲了许久呢。后来奴婢瞧见了,这才搬了杌子给他。”

漪宁挥着水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心上某一处软软的,似有涟漪淌过,双颊也泛着红:“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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