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拍桌而起,“你,你……”
大伯象征性地伸出手拦着五叔,“说吧,你想怎么出气?”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胖女人咬了咬牙,她拉着大伯的衣袖道:“爹,你可得护着蕊儿啊!”
五叔偷摸地瞥了一眼大伯,这林蕊是大哥的女儿,可这节骨眼上,他可得提醒着他,不能存着私心害了整个林家,“大哥,你看……”
“下月初五,正是黄道吉日。”大伯给旁人使了眼色,随即上来了两名家丁一左一右地将胖女人架住了。
那胖女人林蕊被人按在院子的长凳上打了五十个大板,起初林蕊还会尖着嗓子骂着林昭月,可是后来被打得只剩下出的气了,口鼻中淌着水,再也无法言语。
勉强也算是出了口气,林昭月冷冷“哼”了一声,随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林昭月的父亲林玄勤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读书人,本三试中了举人,却偏偏在去京州会试的路上感了风寒后误了会试而落选,再之后回村的林玄勤便郁郁寡欢,将家中大小之事一并丢给了林昭月娘亲林周氏,然半年前林周氏因为操劳过度吐血病逝,又三月后林玄勤也撒手随了妻子而去。
林玄勤家中仅有林昭月一女,因而得了林玄勤的死讯后,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都赶了过来,明说着要替林玄勤入殓,让死者入土为安,暗着却想着如何分掉了林家的田地。
林昭月看着自己落败的房屋,如今她只一人,所有的筹码都被她的几个叔伯捏在手里。
若非是无路可走,谁也强迫不得她,只是……
首先得活下去才是头等大事,林昭月已经打定了主意,那方二是个傻子,应当是很好糊弄的,即便不好糊弄,她也可以自个寻个生路,井水不犯河水的过着就是。
林昭月将屋子简单地收拾了一遍,她心中寻思着明日要去村里转转,手中有大伯给的一两碎银,如何让碎银变成银锭是林昭月需要思考的。
听说她所要嫁之人的叔叔是个有钱的主,那么应当是在聘礼方面不会小气,有了钱财之后林昭月盘算着自己能寻个小摊做个小买卖。
林昭月知道林家村往东五里有个南市镇,若是到了镇上,她在支起一个摊,然后努力存些银两,寻个合适的店铺开个酒楼。
林昭月一边做着美梦一边用右手在左手的掌心里画了一个符号,随即她眼前便模糊起来。
幸好这随身空间的本事也跟着她一起穿越过来了。
不过片刻,她面前便陈列出一排排的木架子,架子上摆着许多瓶瓶罐罐,她挑了一个牛肉酱后退了出来。
方才在大伯家里,若不是饿极了,她可咽不下难吃的饭菜,寡油便算了,完全只有咸味。
林昭月捧着她的牛肉酱到了露天搭棚的简易灶台前,而后将围裙系在了身上。
支火烧锅。
待锅热之后林昭月将牛肉酱里的油倒出少许,下拍扁好的姜头后入冷水。
水滚下面,将面煮软后下盐盛出,随后加半勺的牛肉酱在面上后再撒上葱花。
清清淡淡的面条配上林昭月自制的牛肉酱,她这才吃得心满意足,她人虽说穿到了这位苦主的身上,但好在随身空间的本事也一并穿过来了。
如此一来,她开酒楼之日便也是有盼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