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权当听不见这话中讽刺的意思,话锋一转,“当日叔伯与我说过,盼我在方家做个好娘子,然我小林家虽不及方家大户,可父亲独爱,只让我学了琴棋书画,家务以及膳食都请了厨娘,我未曾操心半分。”
说及此林昭月又是一副想要哭的,唯这方吴氏听得刺耳,这分明就是在应对她方才说的那一番话,于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小声地嘀咕道:“女子三从四德就行了,读那么多书最后还不是嫁傻子。”
方吴氏是故意将声音控制在不大不小的范围,目的便是不被对方抓着把柄地膈应林昭月。
可林昭月再也不是原主那个软柿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是她的座右铭。
但林昭月并没有刻意在在口舌之上逞英雄,她微微笑道:“爹爹说过,女子若有才情才不怕旁人说,且相公才不会想着去外头与旁人谈诗词歌赋,谈人生理想。”
听到此处方吴氏脸一黑,“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昭月轻轻握了握方吴氏的手,“别的不说,若是让旁人先得了子,堂嫂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昭月摇了摇头,“不过是提个醒,方家是大户,大堂哥比二堂哥早几年成亲,你瞧着他房中如今腹中可是二胎了啊。”
林昭月的话一下就刺中了方吴氏内心,成了她柔软心脏的一根刺。
“娘子娘子!”方二突然从远处冲着林昭月跑了过来,因为跑得太急,最终撞在了林昭月的身上。
“冒冒失失的干什么啊,叔叔婶婶请过安了吗?”
方二揉了揉肚子,“我肚子饿。”
话至此方二低着头突然瞧见林昭月的手背上红了一块,他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
“早上敬茶不小心被烫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事。”
然而方二已经抓着林昭月的手,往林昭月的手背上用力地吹着气,“还痛不痛?”
“早就不痛了。”
方二抿了抿嘴,“不行不行,我带你去涂点药吧。”
方二有点傻又有点执拗,即便林昭月已经说了好几次不痛了,可他还是强拉着对方回了屋子,“这药是堂哥他们给我的,说是包治百病呢!”
方二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部翻了出来,随后在犄角旮旯里寻到了一个小瓶子。
“我受伤的时候,他们都是给我涂这个呢,有点疼呢。”方二将林昭月的手捧了起来吹了吹,“一会忍着点哦。”
方二的堂哥们林昭月早已经见识过了,没有欺辱这傻方二就算了,还会对他好将灵丹妙药给他涂抹?
林昭月才不信呢!
“给我瞧瞧这药。”
方二将宝贝的瓶子递给了林昭月,“这瓶是大堂哥昨日给我的,说是新做的,特别给我的成亲之礼呢。”
随即林昭月将信将疑地拔掉了瓶子上面的红塞子,一股骚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