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朱氏本就看着林昭月不顺眼,此刻正好抓了把柄要惩戒她。
然而方二却在此时站了出来,“要罚就罚我,钱是我吃掉的,同我娘子无关。”
方朱氏咬了咬牙,方家家主,她的相公方兴邦一向偏袒方二,明明是个不知父母是谁的野种。
“既是这般,罚你们去祠堂跪着。”方朱氏咬了咬牙,“别以为有你叔叔替你撑腰就可为所欲为,要知道方家家务后院都还在我手中掌着,若是今日不罚,其他人往后也照着样子,那岂不是乱套了。”
跪祠堂可是一件辛苦活,但在方二心中只需跟娘子在一起,一切便也不觉得辛苦,他故意将身子微微向着林昭月的方向靠了过去,苦着一张脸,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他才对,“娘子,我饿。”
林昭月立刻觉得心里好像蹿起一团火,此时恨不能一脚将人踹翻,“你怎么天天饿!”
方二委屈地低着头。
“方二?”见方二不说话,林昭月又觉得自己或许是太过于严苛了,她小心翼翼地哄着对方,“不过是说了你能吃,能吃应当是一种福气的。”
方二偷偷瞄了一眼林昭月,他脸上的情绪如同五岁孩童那般快速转变着,一瞬间从失落失望转而为了欣喜,“娘子不嫌弃我?”
林昭月刚刚说出不嫌弃时,方二整个人就扑了上来,他搂着林昭月的胳膊,“娘子,方二好饿的。”
这哪里是嫁了相公,分明就是嫁了儿子。
林昭月偷摸地拿出了一罐卤牛肉,“有点咸就是了。”
方二两只眼睛放出光彩,哪里顾得上会不会咸,捧着罐子就吃了起来,他嘴里塞着牛肉,“娘子,这是什么,可好吃呢。”
林昭月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用手拿开了在他嘴角上的残渣。
便在此时,祠堂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林昭月与方二坐在团蒲前,方二嘴里塞着肉,而林昭月正帮他擦嘴,那场面暧昧十足。
在场的人皆愣了一下,而最前头的方兴邦反应最快,他道:“方二,快点起来。”
方二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起身。
方兴邦又看了一眼林昭月,“你也起来吧。”
林昭月瞥见方兴邦的身后跟着有些忿忿不平的方朱氏,心里犯了嘀咕,她虽很明白方家家主是偏袒方二的,但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
在方家传闻方二父母不详,是方兴邦从外面捡回来的,因而后续也有传闻,说这方二其实是方家家主的私生子。
如今这么一想,方兴邦如此维护方二,许真是外面欠了风。流债。
“方二,你叔叔对你可真好。”林昭月将整件事捋顺之后又突然觉得方家家母这番对他们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方二若当真是方兴邦外面生的私生子,她若是正妻也不会待见他。
方二将罐子里牛肉吃尽后用眼睛往里看了看,“娘子,没有了。”
林昭月耸了耸肩,“我也没有了。”
走在前头的方兴邦突然回过头道:“方二,你跟我来书房。”
林昭月本也想跟在后头,又听方兴邦道:“昭月,你今天也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尽管林昭月满腹疑虑,却也答了一声回了房间。
然前脚才走进房间后脚便有人一同跟了进来,那人趁着林昭月没有防备捂住了她的嘴。
“别说话。”
林昭月发现竟然是大堂哥方盛林,她皱了皱眉头,这家伙色胆包天,前番她新婚之夜闯入洞房,今次又想故技重施?
方盛林咧着嘴笑道:“弟媳啊,你别喊,是我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