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排练室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魏央抱膝靠墙角坐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哭。
齐厦突然觉得摊上这么个爹,她也可怜,在她旁边坐下了。
贺骁就靠窗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魏央边哭边对齐厦说:“看什么?很得意是不是?”
齐厦心想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还是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魏央一把抓过去,“不用你好心,我这辈子最看不得的就是你老师的那张脸。就是拜他所赐我家才这样,你知道我小时候别人怎么叫我吗?”
她凄凉地笑了下:“他们叫我,那个妈妈在外边有男人、爸爸在外边也有男人的魏央央。可我爸妈刚结婚那时候也是很好的,后来就因为你那个了不得的沈老师勾引我爸爸,我妈妈才不把心思放在家里。”
贺骁两条浓眉皱起来,心想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他母亲跟魏憬铭结婚就图一个利,这点事能放眼里那就不是她了,太后大人在私生活方面洒脱不羁到连男人都叹为观止,当然她也有足够的强大支持。
而齐厦是绝对听不下谁说他老师坏话的,他侧头看着魏央:“你确定是你爸爸在外边的男人是沈老师?据我所知,他们认识在你爸爸婚前,你爸爸结婚他们就断了,然后他们十多年没见面,你确定你爸爸在外边的不是别人?”
魏央说:“你闭嘴!”
齐厦说:“我老师喜欢上男人是他的错,从喜欢上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收场,他也付出代价了,但说他插足,我拿我人格担保绝对没有。”
贺骁听着一惊,沉声问:“喜欢男人是错?从开始就注定没有好收场?”
齐厦这下没忍住,“难道不是?家人不会包容,社会也不认可,一起过那么多年连个法定关系都没有,纠纠缠缠多少年谁都想不到谁会突然去跟女人结婚,我老师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贺骁不可置信,“你在怕这个?”所以才一直犹豫。
魏央连哭都忘了,“你们……?”
齐厦赶紧闭嘴,他刚才说了什么。
但没容他再说话,贺骁一把拽住他的手,“回家!”
回家路上,贺骁一直沉默。
齐厦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这样明显的低气压,于是也没说话。
车停在院子里,贺骁抽出钥匙推门下车,轮廓粗狂深刻的脸表情非常冷硬。
齐厦手也伸向门把手,刚把门推开些许,车门被贺骁一把从外拉开,同时他的身体猛地一轻,齐厦只觉得眼前一阵地转天旋,他整个人从腰被贺骁扛在肩上了。
齐厦大惊,紧紧闭上眼睛。
贺骁扛着他,步子却很大,走得也快,齐厦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啸而过。
就这样一直进屋,女助理见状惊惶地问:“这是干什么?”
他们这样的架势,是个人都吃惊,何况丘燕琳嘱咐过她一定看着贺骁,尽量不要让他对齐厦做过分的事。
贺骁步子没停,就这么大步流星从楼下到楼上。
齐厦睁眼见女助理一直追在后面,吃力地开口问:“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这就是他自愿了,女助理脚步在贺骁房间门口停下,门嘭地被甩上,彻底隔开刚才的两个人。
而在房间里头,齐厦被贺骁扔在床上,身体撞在柔软的床褥,他好半天才撑着胳膊坐起来。
贺骁就站在床边上,幽深的双眼紧紧锁住他,一只手几下扯开自己衬衣扣子,衣服脱下扔在一边,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齐厦脸发烫,就按他今天白天想好的,默默开始脱衣服,先是外套,接着衬衣,但衬衣扣子只解开几颗,手顿住了。
贺骁高大的身子挺拔地立在床边一动不动,齐厦垂着头,手伸过去,解开他皮带上的金属扣。
他低眉顺眼的样儿,贺骁看着身体更兴奋,但心里又有不忍。
贺骁一手按住他的手,俯下身,手撑着他身边,脸对着他的脸,四目相对,“齐厦——”
他的声音很沉:“我只对你动过心思,其他什么事都依你,唯独不会由着你躲我。”
贺骁是彻底想明白了,齐厦的担心他只有用整个余生去证明,可是他们为什么一直蹉跎?
他的强势在这个时候已经毫无隐藏,他的心思他自己很明白,他想办的事办了再说。
贺骁手抬起齐厦的下巴,“告诉我,你愿意吗?”
被他雄浑的气息包裹住全身,齐厦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齐厦没说话,但用行动的回答贺骁,拉开贺骁的手,两只手笨拙而坚定地解开贺骁的裤扣。
贺骁低头看着他低垂的眼睫,那张让他痴迷已久的脸,再难忍耐,钳住齐厦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脸毫不犹豫地朝齐厦色淡润泽的嘴唇压过去……
贺骁这一亲就停不下来,他终究是狼的属性,极具侵略性,一手按住齐厦的头,舌头伸进齐厦嘴里用力翻搅,齐厦整个唇都被他含在嘴里,嘴唇也被他牙齿磨得生疼。
齐厦鼻腔被他深厚的男人气息充斥,口腔黏膜不停地被刺激,身子顿时软了,只是下边那个地方迅速充血。
他想要用力呼吸,可是,一口气从嘴里出来,“嗯……”声音暧昧绵长,情色得不像他自己的。
这一声就像是再次给贺骁点火,贺骁空出一只手褪下裤腰,两条健硕的腿从裤腿里踏出来,很快腿跨上床,把齐厦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两个人力气悬殊,齐厦只能由着他,贺骁一手揽住齐厦的背,一手从他半敞的衬衣底下伸进去摩挲,粗粝的手指在他小小而有坚挺的乳头上用力去揉捻。同时嘴顺着齐厦修长白皙的脖子一路往下啃。
真是啃,鼻息粗重,野兽似的一下一下,齐厦也喘息不止,这个时候贺骁突然一把扯开他仅存的几枚衣扣,齐厦白玉一样的胸膛瞬时暴露在空气中。
贺骁沉醉地叹一口气,嘴含住他胸前那一点用力啃咬吮吸,同时把腿张得更开,拉住齐厦的手强迫着塞进自己内裤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