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齐厦之前一直把自己当直男,某些欲望压抑得太久正是井喷爆发的时候。他看着贺骁这幅样子,脑子里头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居然是贺骁坐在椅子上,他把贺骁给撸硬了自己再坐上去。

这个念头一浮出来,齐厦立刻觉得后边像是火烧火燎的疼,恰如昨晚。

这种疼很多年前他有过,如今想起来还是一场噩梦,按理说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试第二次,而且确实也不知道自己经不经得住第二次。

齐厦想想有些颓丧,眼光收回来,深深叹口气,“看得见吃不下。”

一句话说完自己愣了,抬头见魏央不屑地看他一眼,又望着齐厦面前食盒里头剩半边的肠粉,“这才吃一半呢,看不出你食量这么小。”

齐厦庆幸她没弄懂自己说的是什么,立刻把食盒端起来,筷子夹了大块送进嘴里,没嚼几下囫囵着吞下去。

东西吃完魏央去外头补妆,贺骁见状才灭了烟朝齐厦走过来,从旁边拿起水壶用力拧开盖子递到齐厦面前,“喝点水。”

齐厦带着他看得到没嘴吃的遗憾,讷讷把水壶接过来,没滋没味地喝了一口。

贺骁麻利地收拾凳子上的空食盒,他们还来不及说什么,这部话剧的导演突然走过来跟齐厦招呼,“怎么样,下午要排的那场心里有底了吗?”

齐厦回神,眼光从贺骁身上收回,站起来,“待会儿试试,有什么不对您看了再说。”

贺骁拿起他喝过的水壶,使劲把壶盖拧严实。

他是每天跟着齐厦的人,导演也没在意另外招呼,继续跟齐厦聊着,边说话边从兜里掏出一管药膏,旋开盖,膏子挤在手里。

齐厦目光落在导演手中黄褐色的流质膏体上,闻到熟悉的气味,眼神突然定住了。

导演眼睛不在他身上,见两手手背上都是伤哪边涂都不合适,大大咧咧地把药膏软管往齐厦面前一递,“我这手是前天晚上烫伤的,这几天走哪都得擦药,帮我拿着。”

但凡经齐厦手的东西贺骁都关心,贺骁此时已经把垃圾都收进纸袋,坐在那下意识抬头看,打眼就见齐厦脸色苍白。

也几乎是同时,齐厦手像是触电似地缩回来,大惊地说,“别给我。”

贺骁完全不明所以,猛地起身,“齐厦?”

导演望着猝然色变的齐厦,也是一脸愕然。

贺骁连忙收拾场面,揽住齐厦的背护着他往一边去,对导演说:“抱歉,他昨天没休息好。”

他临走时不着痕迹地吸了下鼻子记住药膏的气味,眼神犀利地朝导演手上扫一眼,黄褐色的软管上映着几个绿色的黑体字,湿润烧伤膏。

齐厦被贺骁带到一边的道具室,没一会儿就回过神了。

他坐在椅子上,贺骁在他面前半跪半蹲着,“谁烧伤过?”别说是齐厦自己,齐厦身上干净得连一个伤疤都找不到,如果是轻度的烫伤,不至于让他有刚才那样的失常。

齐厦用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思忖片刻说:“是沈老师……另外一个学生。”

他倒不是纯瞎掰,确实有这么一件事这么一号人,不过他不熟。

怕贺骁不信,齐厦又说:“那人是拍戏时候爆破出问题烧伤的,很可怕。”

说完脸就转向窗外,眼光也飘出去了,明显一副不想再谈的架势。

贺骁有心再问,但又有些不忍,齐厦刚才说的是“我不用”,但转念想想要是伤者的样子真那么惨,齐厦物伤其类心有余悸好像也在清理当中。

这晚上齐厦睡得早,见他没兴致贺骁忍着什么也没做。

逗人乐的是第二天早晨起来又和前一天一样,齐厦手又诚实地握着了他想握的东西,这一醒两个人都忍不住了,遵从本能地做了下晨间运动。

也就是这天,没等他们出门,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齐厦看着一身狼狈、额头上还贴着白纱布的沈邵捷足足愣了半分钟:“你这是怎么了?”

沈邵捷一脸焦色地说:“其他的不多说,我想先在你这儿住一阵。”

齐厦想到没想,“你欠了高利贷?”

贺骁站在一边想笑。

而也正是此刻,沈邵捷目光焦点突然转到贺骁脸上,说:“我知道你是谁,你在这儿我才上门找齐厦求庇护,魏憬铭忌惮你。”

贺骁面色微沉,眼光猝然转冷,沉默地看着他。

第37章

贺骁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神凌厉地像是顷刻能把人穿透的利剑,一双眼又透着精光灼灼的敏锐,好像一切阴私灰暗在这目光里头都无可遮掩无所遁形。

正因为知道他是什么来头,手上沾了多少血,沈邵捷跟他对视一会儿,只觉得心里凉得发毛,腿也不争气地一阵阵虚软。

但就在沈邵捷萌生退意之前,贺骁别有意味地冷笑一下,忽地开口,“进来说。”

片刻后,三个人坐在客厅。

沈邵捷先陈述他受伤的过程,“我是昨天早上出的车祸,当时自己出去时没觉得什么,我还在接电话。现在想起来也算我命大,车没出小区我就没开快,快出小区门的时候一个岔路前边突然有车过来,我刹车踩下去才发现已经失灵了。”

齐厦大脑的消化进度还停留在魏憬铭忌惮贺骁而且居然连沈邵捷都知道这个事实上,这会儿听完吓一跳:“……”谋杀?

贺骁面沉如水抿唇不语,齐厦问:“是魏憬铭干的?你报警了吗?”

沈邵捷笑下,这一笑凄恻又讥诮,“人家鉴定是我自己车出故障,可我的车平时一直很注意保养,这么说吧,我现在几乎能肯定是魏憬铭对我动手,可就是找不到证据。他不是前一阵子才说让我小心着自己的小命吗?”

齐厦说:“这是恐吓。”

沈邵捷说:“那又怎么样,当时只有我和他在,同样没有证据,连立案查他都做不到。”

他眼光转向贺骁:“我也是没办法,只记得听魏央说过她爸爸怵你,现在也算是被逼急了才想请你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