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嫌待在观音禅院里烦,却又不能离开,想起什么问身边宫人道:“最近那元氏阿妤有什么动静吗?莫不是还以生病为借口猫在府里?”
身后大宫女小心回道:“据闻元氏阿妤唱卖会回去那日便又病了,到现在也没在外边露过面。”
李晟冷笑一声,道:“这么能病怎不干脆病死的好?”等她回去再,无论如何也要收拾了她。
想到还要在这里呆上两天,李晟烦得直接把桌案上的茶具扫到了地上,吓得身边宫人大气都不敢出,被摔落地的茶具惊得退后两步老实站着。
贤妃听说了李晟发脾气的事儿,但因着这一上午诵经法事的折腾,她比较疲累,便懒得管。
问了句十二皇子在哪儿,得知李晔在自己院子里,便没再操心,在宫人服侍下上榻午睡了会儿。
哪知就歇了一个午觉的工夫,十二皇子那边就出了大事!
十二皇子午休的时候,将进门给他送茶水的小尼姑幸了!
贤妃睡醒听到宫人禀告时,惊得直接摔了茶杯。
“怎么会?!晔儿才十三!”
翠嬷嬷也是一脸惊慌,禀道:“十、十二皇子补养得好,前些日里刚有过遗精……”她说这话时唇都是哆嗦的。
她也没想到,这才几日的工夫,十三皇子也还没经宫人教导过男女之事,怎就、就能惹出这样的事儿来!
终南山观音禅院可是懿德皇后过世前住过两年的地方,过世时的法事都是在这里办的,十二皇子在此做下这等荒唐事不仅是对佛祖不敬,更是对先祖的不敬!传出去是要毁了前程的!
贤妃脸色大变,慌道:“不行!不能让那小尼姑活着,叫人杀了她!”唯有灭口才能不叫事情传出去!
翠嬷嬷忙拦住贤妃,急道:“娘娘、娘娘!不能就这样杀啊,观音禅院的小尼姑这样不清不楚死了,禅院师太必是要查的,万一闹大了查到十二皇子头上可怎么办?”
贤妃急了,斥道:“那你说怎么办!”她的晔儿是她的倚靠,绝对、绝对不能出事!
后院除了十二皇子一人,只有她们这些女眷,而前院的侍卫等人,吃用皆是自己去后厨取,也不用这禅院里的尼姑侍奉,叫谁做那替罪羊都不合适。
翠嬷嬷思考了一番,肃了脸色,抖着胆子谏言道:“娘娘,如今只有牺牲三公主了……”
贤妃猛地抬脸,脸色难看地看着翠嬷嬷。
翠嬷嬷抖着胆子对她耳语了一番。
当天夜里,李晟在自己院子里吃了素斋后,便觉得头昏昏沉沉,勉强叫宫人服侍着梳洗后便倒在榻上睡了过去。
只是睡梦中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意识却清醒不过来。
于此同时,前院里一道清脆的声响惊动了站岗值夜的窦湛。
“什么人!”
“都尉?”附近几名侍卫闻声迅速围过来,私下查看周围。
没有人。
窦湛多疑,怕有什么人进了后院,吩咐手下侍卫道:“尔等继续守着,本都尉里面看看。”
“是!”
窦湛快速进了后院,四处查探一番后,在一座禅院里的墙上发现一只黑猫。
想着莫不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看了眼那只黑猫,窦湛便欲离开,却突然听到院内传出声响。
窦湛猛地回头。
这座院子是三公主李晟住处,窦湛不敢掉以轻心,便跳进院子欲查看一番。进了院子发现声音是屋内传出来的,窦湛想起之前前院里听到的声音,忙凑近禅房门口,轻敲门案唤道:“公主?三公主?”
屋里传出一道压抑的呻/吟声,接着是什么重物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窦湛来不及多想院子里的人都去了哪里,直接推门而入,入眼的景象却叫他吃惊至极。
床榻上的三公主面色潮红,衣带尽解,露出雪白泛粉的身体。
这会儿正难耐地在床榻上蹭着翻着,之前的声响便是她不小心之中打翻东西弄出来的。
窦湛只知道李晟现在的模样不能叫他人看到,下意识反身关了禅门。关门不久却发现自己身体也热了起来,看着床榻上如斯惑人的三公主,哪里还有意志查探她是怎么了,只想顺着身体里的念头占有她。
于是,半夜禅院房内,不可避免地响起一道道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
在屋内男女结束之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道脆响。
刚刚纾解过的窦湛来不及多想,披着亵衣翻身下榻,拎起解在床边的剑便冲了出去。
开门见是一神色惊慌的小尼姑,根本不待听她说话,便一剑上去封了她的喉。
于此同时,三公主禅院里侍奉的宫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见此之景纷纷捂嘴惊呼出声。
窦湛侧头看过去,眼儿一眯,却知道这些人不是他能灭口的。
没多久贤妃便被人簇拥着过了来,窦湛跪在院中请罪,小尼姑的尸体躺在一边。
贤妃先看了眼一旁的小尼姑,确定死透了才愤怒地瞪向院中跪着请罪的窦湛,又慌张地跑进李晟住的禅房。
“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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