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元妤在府中行事也是万分小心,毕竟元府里还有那么多奴仆呢,可不敢保每一个都是忠心耿耿嘴巴紧的。
因而元妤搬去倚江苑,对府中人只说是搬到庄子上休养了。
元妤把自己搬进了倚江苑,顺便叫人去给谢砚送了信,免得这人不知道,晚上再爬了元府的墙头。
当天晚上元妤把自己洗白喷香,窝在床榻上等人回来。
结果谢砚当晚根本没来倚江苑,第二晚也没来。
元妤就生气了。
合着这人天天威胁着叫她搬进倚江苑,就是叫她对着空院子守着是吗?
第三天白天仍没瞧见人影,连个信儿都没收到,晚上用过饭后,元妤就对明芷下了令。
“去叫人把前院后院的门都给我栓上,栓紧了,守门的也甭守了,谁叫门也别给我开。”
明芷:“……是,姑娘。”
明芷得了令便下去吩咐了。
明若一脸的欲言又止,但看着元妤的脸色,到底没替谢砚说什么。
她们姑娘也是前些日子被郎君欺负狠了,这会儿她捉住了把柄却叫她别作,基本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她还是别去讨那嫌了。
等明芷办完了回来,元妤心情明显便好了不少,由着明芷明若服侍她梳洗后,便滚上了床,沾床就睡熟了。
谢砚好巧不巧的,今晚还真就来了。
只是到倚江苑时夜已深了,石青叫了三次门也没人开。
瞧着自己郎君漆黑的面色,石青没招儿,只能自己翻进了院子,找着了在房里呼呼大睡的守门小厮,一脚踹醒了他,才拿到钥匙开门放了自家郎君进来。
至于为什么谢砚肯翻元府的墙进院子,却不肯翻倚江苑的墙进院。
很简单,身为一家之主,谢砚比较要脸。
今儿若真叫元妤锁在了外头,要靠他自己翻墙进去,叫他今后还如何振夫纲?!
元妤睡得正香甜的时候被人弄醒了。
因着前几天在元府她也是这般被人弄醒的,刚开始没反抗,很自然地为身上人打开了身子。
还嘟嘟囔囔地哼唧,下意识求饶,道:“别折腾妾了三郎,妾肯定很快就搬……搬嗯……”
娇里娇气的,叫谢砚听着精神更抖擞,一肚子气瞬间便散去不少。
笑哼哼地凑上去亲她,笑骂道:“知道厉害还将郎君锁在外头嗯?胆子不小啊……”
元妤醒了!
想起今儿是什么情况,下意识便要反抗。
但这会儿反抗哪里还有什么用,船都入巷了,硬是随了谢砚的意被他折腾了回。
只谢砚没想到,刚折腾完元妤便翻脸不认人了。
元妤虽还不敢踹他下床,脚丫子却蠢蠢欲动,蹬着他小腿借力离他远远的。
谢砚刚得了欢/愉,心情正好,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她是嫌热,只不满地蹙了蹙眉,又把人捞了回来,道了一句:“别乱滚,一会儿叫人抬水。”洗了就舒服了。
元妤却发飙了,气道:“离远点你!”
把谢砚吼懵了。
而后才想起被她锁门外的事儿,脸瞬间就黑了。
瞪着背过身,把后脑勺留给自己的人道:“你把郎君锁在了外头,郎君都没跟你计较,你在这儿胡乱发什么疯呢?”
元妤裹了被子拱了拱,不理他。
谢砚懵了。
谢砚难得一见地懵了。
要知道这算是元妤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跟他耍小性子。
可他真不知她这脾气是打哪儿来的。
谢砚试探着伸手拍了拍她肩头,被她扭着肩头躲了过去,顺便又拱着身子挪着远离他一寸。
“……”
谢砚烦躁地贴上去,强势搂了她腰身,斥道:“别胡闹,方才不还好好的?”他指之前那场欢/愉。
不提还好,一提元妤更恼了,怒得直接翻身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冲着他吼道:“谁和你好好的了?要不要这么一厢情愿?!”
她话音将落,谢砚便冷了脸。
不是玩笑,是彻底地冷了脸,眼底浮起冰碴子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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