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芊芊也瞪她,道:“别的说不清楚,你俩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也说不明白?”
元妤呵呵笑,回想起来,她发现当真说不明白,好像一直在暗度陈仓。
温芊芊瞧她一眼,狐疑地嘀咕一句,道:“莫非还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元妤:“……”呵呵……不是的,别误会啊……
啊喂,李嫣你那一脸羡艳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啊。
元馨在一旁听了一阵儿,算听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了,嗤笑道:“原来在问她和谢砚哥哥的事儿啊,他俩何止暗通款曲,早就滚一处了。”自打谢砚送了份礼给她,以往她口中的三郎就变成谢砚哥哥了,也不知道谢砚究竟给她送了份什么礼物。
李嫣、温芊芊:“……”天雷滚滚!
元妤:“……”脸色瞬间爆红,斥元馨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小年纪不学好,一个女郎家家的,什么话都是能随便往外说吗?
元馨瞪她一眼,“哼”一声傲娇地别过头,一脸的她又没说错。
都住到人家那儿了,说没滚到一处谁信。
元妤:“……”天啊地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小受气包开始翻天了!
李嫣和温芊芊却发现了另一重点,齐齐质问道:“你妹妹竟然知道?!”看元馨的模样,分明是早就知道她和谢砚的事儿!元馨都知道,她竟然还瞒着她们俩?
元妤一脸要哭的表情,扶额道:“她是自己发现的。”
元馨却得意道:“现在知道谁和谁是亲人了吧?”这绝对是在报复那天她们将她撵出帐篷的仇。
元妤一脸想死的表情。
能不能不在这时候添乱啊祖宗!什么时候她还把自己当成亲人过了!
却见温芊芊和李嫣仿若瞬间被击败,一脸颓丧。
元妤:“……”啊喂,不要这么轻易就信啊!
三日后,秋猎结束,丰庆帝携百官返朝。
元妤困顿得要命,和元馨一道随元江先回了元府,可在府里待了没两个时辰,接到谢砚命人递来的信儿,又重新折腾地往倚江苑去了。
她到时,谢砚已经在了。既没看书也没做别的,只是黑着个脸坐在床帐边,明显是在等她。
元妤眼皮一跳,立马不困了。正准备殷切地凑过去,就被他吼了。
“干什么去了!还得派人去叫才知道回来?!”
元妤傻眼,心想我回家啊。
只她没敢这么说,好脾气地牵出一个笑,欲凑上去道:“妾这不是不知道三郎会过来吗?”这不是假话,秋猎回来,朝上必有许多事要处理,他多数时候要随侍在皇帝身边,换做谁都要认为他会很忙,谁知道他会来倚江苑。
结果她才迈出去一步,又被他吼了,且是比较暴躁地那种吼。
“我不在你就能不在了?!你有没有点为人妇的自觉?!谁家妇人不是以夫为天,成日守在宅子里等夫主的?”
元妤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心想她又没嫁他,凭什么要成日守在倚江苑等他来?
只不过看他暴躁的模样,也不知他是不是白天在外头受了气,这会儿强忍着没喷他。
受气包似的低头立在那儿,准备等他骂完。
结果他看她站在那儿不动了,又火了,怒道:“还站着干嘛?等郎君服侍你吗?还不过来!”
元妤怒了。
她站在这儿还不是被他吼的?
犯什么神经呢?就算是在外头受了气,凭什么回来对她吼啊!
谁没有点脾性了?
她也不忍了,抬头瞪着眼睛看回去,反吼道:“发什么疯?我就不等你怎么了?你别忘了,大殷朝就算是妾都可以请辞的,我和你算什么?最多算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你再乱发脾气,我、我就不伺候了!”元妤梗着脖子瞪他,连“妾”都不自称了!
这下换谢砚傻眼。
她在他面前一向是伏小做低的,从没对他大声吼过。
这次却敢对他吼了???
且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算什么?什么叫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可话虽然说得难听,但细想之下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大殷朝确实连妾都可以请辞,遑论一个外室!
她要真不打算忍着他了,或者从此以后他招她她也不过来,那他还真没什么招儿!
谢砚只傻眼了一瞬间就怒了!这次是彻底暴躁了。
他甚至跳了脚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不松口正经同我一起,不愿进谢府的门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利用完我再踢了是吧?”他估计是气疯了,怕连自己用了多掉价的字眼都顾不上了,还暴躁地边吼边原地转了两圈,最后转回来又指着她道:“门都没有!你以为本郎君不放你能走得了?!”
元妤已经彻底傻了。
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捅了的是个什么样的马蜂窝。
“我、妾……”她想说什么,但暴躁中的谢砚根本不给她机会!
“我就知道不该信你的!当初多么大义凛然!与我交欢后一人走到人前抗下所有污名!打着为我声名着想的幌子!我看你根本就没想光明正大进我谢府的门!”可不就合着她心意了吗?打那儿以后,他连要接她入府的话都没法儿说!他爹头一个就不会同意!
元妤:“……”震惊!一不小心被他真相了!
她顿时有些心虚,但这茬儿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的。真要认了就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