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2)

繁花盛宴 月下蝶影 2451 字 14天前

“不知道。”花锦微微偏头看了眼裴宴的侧脸,“如果是喜欢的那个人,就算长得一般,也没有关系。”

听到这句话,裴宴的心被酸涩浸满,酸酸麻麻,空荡得找不到落脚点。

他从未像现在这一刻清醒,那颗心太酸,酸得他没有力气转头去看花锦。

“是吗?”他听到自己说,“反正你也找不到我这么好看的男朋友。”

像我这么好看的男人,你会不会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男a: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裴宴:我长得帅。

男b:我有才华

裴宴:我长得好看。

男c:我会刺绣。

裴宴:我长得特别帅。

第43章 绿了

“找男人, 又不能光看脸,没有你好看, 就没有你好看呗。”花锦沉默了几秒, 笑着道, “你只有一个,我上哪儿去找,处处都比你好的人?”

这句话分明在恭维自己, 但是裴宴却觉得自己心里堵得难受,他冷笑一声:“看来你也知道我这样的男人不好找, 只能退而求其次。”

“是是是。”花锦点头,一脸无奈道,“你是天上的白云,我是地上的蛤蟆,不敢妄想。”

裴宴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嫌弃她是只蛤蟆,可是看着她脸上漫不经心的笑,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根本不在乎他。

清醒地认识到这个问题,裴宴如坠冰窟, 从头凉到了脚。紧紧握着方向盘,表情淡漠地平视前方, 不再开口说话,车内安静异常。

路途中,裴宴偏头看了花锦一眼,她靠着椅背闭着眼, 不知道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裴宴缓缓收回视线,把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一点。

把车子开到谭圆小区门外,裴宴开口叫花锦:“花锦,到了。”

花锦睁开眼,眼神清澈,不见半分困意。她对上裴宴的眼睛,双眼笑弯成月牙,“谢谢。”

“下去吧。”裴宴不再看她,下车把放在后座的蛋糕拎出来放到花锦手里,“记得看膝盖的事,我会提前给你电话。”

“好。”花锦接过蛋糕,“再见。”

“下次见。”目送花锦离开,裴宴靠着车站着,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未接来电,拨通回去:“喂,有什么事?”

“我知道了。”

到了杨绍的住处,裴宴看了眼缩在游戏室角落里的陈江,没有理会他,对杨绍道:“你不要每次搞游戏直播,就把我叫上。”

“裴哥,这次的游戏可是你跟我家联合开发的项目,马上就要公测了,咱们趁着这个时候,多宣传宣传。”杨绍把镜头调整好,“还是老规矩,你只需要露手就行。”

近几年,为了在网上造势,杨绍偶尔会直播一下游戏,让网友有了“富二代也玩游戏”的印象。有时候还会叫上一帮“富二代”朋友加盟助威,极大地满足了网友们对有钱人生活的好奇心。

在一堆朋友中,裴宴是最受欢迎的,因为他声音好听,手好看,尽管他总共就帮他直播过两次。

“营销号那边也已经打好了招呼,这次的直播视频会剪辑一段出去炒热度。”杨绍打开电脑,“可惜这次的直播没有提前预告,你的那位死忠粉可能不会出来打赏了。”

有时候为了创造话题度,他会特意大方地打赏别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大方地打赏他,还特意说明是打赏给裴宴的。

两次直播,那位死忠粉总共给裴宴打赏了好几万,这点钱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很多普通人而言,已经算不少了。他记得当时有不少网友刷屏嘲笑那人,说他是傻子,明明吃地沟油的命,却有一颗打赏富二代的心。

听到杨绍的打趣,裴宴皱了皱眉,握住鼠标没有说话。

谭圆家里,花锦喝完高淑兰炖的鸡汤,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见谭庆又端了一大盆水果过来,忍不住道:“谭叔,高姨,你们这不是在养徒弟,是在养猪啊。”

“谁家的猪像你这样,光吃不长肉,早被杀了。”高淑兰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早年用眼过度,她现在还不到六十,眼睛已经不太好使了,“我看你最近好像瘦了,是不是工作太忙?”

“还好,不算太忙。”嘴里说着谭庆把她当猪养,手却很诚实,忍不住就叉了一块蜜瓜到嘴里。

“你还年轻,身体为重。”高淑兰打开电视,里面放的节目,是她平时常看的一档民生新闻节目。

比如东家水管爆了,楼下要求赔偿。又或是西家掐了谁家的花,被主人发现,开始吵架之类。

今天的节目同样精彩,说的是某个老人刮花了一辆豪车,豪车主人心善,不让老人赔了。但是老人很生气,觉得豪车主人瞧不起他,非要闹着陪,于是事情闹上了新闻。

“豪车欺负人的新闻看过,不遵守交规的人,撞了别人的车,说自己穷不愿意赔偿的我也见过,像这种还真没见过。”高淑兰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上的老大爷把一叠钱拍出来,忍不住感慨,“花花,我跟你说,这个台的新闻特别好看,里面的人特别逗。不过像这样心善的豪车主人,还真是难得一见。”

花锦:“我见过。”

“你见过?”高淑兰惊讶地看着花锦,“世上还有这样的活人?”

花锦笑:“是啊。”

那时候她刚来这个城市不到一个月,在饭馆里打小工,中午帮老板送外卖时,自行车的刹车不知道怎么坏了,她连人带车撞到一辆停在路边的豪车上。

她虽然刚来大城市一个月,但是听店里的同事说过,那种车特别特别贵,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钱,刮花一丁点都不够他们赔的。

当她爬起来,看到车上长长一道划口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她蹲坐在地上,愣了许久,伸手小心翼翼擦干净车上溅上的油滴,然后就双腿酸软地准备等车主人回来。

“我说,你蹲在这里,是准备碰瓷吗?”车窗忽然打开,一颗脑袋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