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为什么不是宋一莲,当年不是她救你出来的吗?还有,我一直都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青北闻声一怔,视线渐渐变得恍惚。
陆青北母亲死后没几天他就被宋牧的母亲抓去了,那个时候宋牧母亲徐莫凡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她谎称要带着陆青北放松放松,整个宋家也没人敢拦着。陆青北当时还小,由于打击过重,连着几天都高烧不退,迷迷糊糊的跟着去了。起初,徐莫凡只是在不停的喝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抓着陆青北就开始灌酒,一边灌一边说:“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我就让你喝,哈哈,喝死你,喝死你。不对,是烧死你,烧死你。”
那个时候的陆青北恍惚间像是摸到了人生方向,他和徐莫凡呆了三天,被灌了三天白酒。直到有一个小女孩来他们家做客,陆青北通过小暗格看到了她,她就是宋一莲。那个时候的宋一莲已经表现出与同龄人不同的思维,她笑着问他有什么报酬给她,陆青北说以后会帮助她。
就这样,陆青北被一个小女孩救了出去,随后回到宋家,跟着保姆一起去了市,他母亲的家:陆家。
“嗯?哥?”
陆仁的呼声将陆青北的思绪拉回现实,他顿了一下才得以目光清明,舌尖隐隐泛着酒精的辣味,弯唇笑了,“不是什么大事。”
“不会是……”陆仁不怀好意,“嗯哼,嗯哼?”
陆青北一脚踹过去,“滚。”
“恼羞成怒?”陆仁挑眉,“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陆青北不动声色的笑了,把玩着那根已经褶皱的烟支,“陆仁,你知不知道嘴贱的后果是什么?”
“什么?”
陆青北微微一笑,扬唇道:“爆菊!”
昨晚还被爆菊的陆仁,“草!”
*
姚之之赶到安烟家里的时候她还在床上躺着,一脸萎靡不振,姚之之三两下趴床上贴着她的脸对视,“三垒?”
安烟微微一笑,抬手无比嫌弃的推开她的脸说,“不好意思,我们比你早。”
姚之之,“……”
麻辣个鸡,回去就让陆青北删博!
成功噎倒小傻子以后,安烟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怎么,有事求我?”
“呸,说话真难听,我这叫请教。”
安烟弯唇笑了,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自己,还跑那么远。能让懒癌晚期的人动身奔跑八千里,肯定是心肝肝上的人被人觊觎了。
“哟,我可真要感恩戴德了。”
姚之之撒娇一般的往她被窝里拱了拱,安烟轻笑着把被子掀开一个被角放她进来,两个人像那些年未长成人一般的一样窝在被窝里讲小秘密。
一如那些年一样,一个总是嘴巴不停的说,从天南到海北,最后再自以为瞒天过海的转到正题上,而另一个人,总是浅笑吟吟的,偶尔骂上一句小傻子,全神贯注的听着。
“哎,我爸妈估计要回来了,知道我和这么一个当红鬼才谈恋爱肯定以为自己还做梦呢。”
“哎,你说我是不是火的太快招人嫉妒啊。”
“男人找太完美的也不行,你看陆青北,性格怪成那样,不就长得好看了点吗,就这么还整天有人觊觎着。这个社会啊,堕落的不像话。”
“唔,宋一莲和宋牧这两天都没联系我,你说他们是不是在研究什么大事啊。”
她终于说完了,扬着头等安烟替她解答,但还是心想着她问了那么多问题安烟一定不知道她最想问的其实是最后一个。
安烟也不拆穿她的七拐八拐,歪头轻咳一声,喝了一口白开水才开口,“你的第六感告诉你的?”
姚之之“唔”了一声,面色纠结,“也不是,是陆青北的弟弟来了,反正他每次来都没有什么好消息,这次肯定也一样。”
安烟笑了,这个姚之之啊,你说她傻吧,有时候比谁都敏锐,可你若是说她精明吧,做了准备还能不动声色的被人带沟里去。
说到底啊,还是那个陆青北在作祟。如若陆青北对她没那么重要,任凭敌人埋上千百个地雷,这姚之之都不回去的。
“那怎么不偷听,陆青北向来由着你做任何事,你假装不适在家呆着,再偷听点消息也不是不可。”
姚之之摇头,“那不行,我昨天都和他坦诚向相见了,而且之前也说了,我要给他足够的信任。”
她又补了一句,“他说了让我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他。”
安烟眼神轻飘飘的瞥过去,“那你倒是问啊。”
“额……”姚之之头疼,搂着安烟的腰身不停的蹭,在安雅面前她向来不怕认怂,“我这不是不敢吗。”
顿了一下,她语气突然很认真,仔细听还能听出有几分心疼和不安来。
“我怕他有什么难堪的事不好开口。”
“其实,我不嫌弃他的。”
“你也说了,他什么都由着我来,我又不傻,谁轻谁重还能拎的清的。”
安烟能够狠真切的察觉到她内心的不安来,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如既往的发挥自己安慰且解忧的角色。
“姚之之,你觉得陆青北厉害吗?”
姚之之点头。
“那你觉得你会拖累他吗?”
姚之之顿了一下,犹豫片刻,弱弱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