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云初双手怀胸,“都一把年纪了,还不害臊。”话落,云初打了个哈欠,转身欲走。

“哎,别走。”又被老头儿拉住,竟然有些别扭道,“好吧,我是他医术的师傅。”

“可是我看来,太子的医术不乍的,从没看他用过。”

“他用不上。”老头儿摆摆手道。

“哦。”云初哦了声,转身欲走。

“诶,我说臭丫头,你走哪里去,我翁老若是一号召,那可是多少人前仆后继,你却还看不上我的样子。”

云初看着翁老一幅我在天下在,我呼万民应的模样,忍不住好笑,景元桀那高冷的性子,怎么摊上这么个有趣的好似周伯通的人物,且他还没影响到一丝半点。

不过,云初是真有些困了,想回府了,摆摆手,“那你去号召吧,臭丫头我,想睡觉了。”

“季舒轩还是我徒弟呢。”翁老一句话,云初脚步一顿,转身,眸中甚有光亮的看着他,“你说,季舒轩是你徒弟?”

翁老很自豪,看着云初的星星眼,又似乎有些不悦,“老头儿我没吸引力,你未来夫婿太子也不吸引你,一听季舒轩那小子,你便来了劲儿。”

“因为他比你们都可爱,来,老头儿,说说季舒轩,你是何时收他当徒弟的,对他的身世啊,性格啊,脾性啊,了解吗?”云初一下来了兴致,也不想着走了。

自从见到季舒轩以来,她的心思其实就糊着,这天下间,真有长得那般相像之人?她也暗中查过,可是没什么突破口,可没想到,面前这个翁老竟然是季舒轩的师傅,难怪,那日她去找季舒轩,太子非要一起,还说他性子古怪,她就想说,太子就算光听传,也不可能这般了解的,竟是如此。

云初这般想着,翁老看向云初的眼神就越发怪异了,好半响,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心般,“虽然,我也比较中意太子,他天姿聪慧,奇思异才,常人难比,但是,相较而言,季小子确是更得女子之心,更为温柔,你如果当真对他有意思,我到时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说说好话。”

“呸。”云初听着前一句话还没琢出个道道,听到后一句话便不高兴了,“什么说好话,你哪里看出对季舒轩有意思了。”

“那你问我他的身世,脾性。”

“神医啊,知己知彼,百战不胜不行。”云初反驳道,其实,她自己都知道没什么可信度,每一次看到季舒轩,她都说不出来,心底是何情愫,每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她依然神思恍惚有些分不清……

“还说没意思,你看你这样子。”翁老像是发现天大秘密似的,指着云初道,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样子。

云初突然一把揪住翁老的袖子,“行啊,你再说,我就将你夜闯安王府的事情告诉太子。”

“你……你怎么知道我怕那小子。”翁老面色忽变,好像自己的惊天大秘密被发现一般。

云初却是嘿嘿一笑,“我聪明啊。”鬼知道你怕太子,随便猜的,这也中。

这翁老儿……

“那小子不可爱,小时候就不可爱。”翁老儿摇摇头。

云初一下兴致更浓,“景元桀小时候,你们就认识了,有多小?他有多不可爱?”

“一点不可爱,毁了我的屋,吃了我的羊,还把老头儿辛苦弄来的药草都给毁掉了……”翁老似乎想到了糟心事,面色一暗,摇了摇头,似乎对景元桀是又气又爱又疼。

啧啧啧,景元桀儿时这般焉坏焉坏啊,结合他现在那高冷的万年冰山像谁都欠他钱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像啊。

“行了,我说你也别担心了,他是太子,有钱,让他赔给你就是了。”云初摆摆手。

“对,你是他的未来媳妇,走,这就代他跟老头儿赔罪。”几乎在话声一落,翁老突然猝不及防的将云初一拉,转瞬间,天旋地转,二人便站在了一处假山前。

云初看着四周,拔脚欲走,“景元桀欠你的,干嘛让我还,什么未来媳妇,我这还没嫁呢,他远远的,连待选区都没进。”

“待选区?”翁老儿一双老而弥坚的眸子睁得亮亮的,看着云初,等她解惑。

云初傲然的一双手一插腰,“待选区,就是备选了。”

“备选?”翁老突然倒抽一口凉气,“你果然还是喜欢我另一个徒弟。”话落,又托腮,“说起来,季小子的确是最佳夫婿人选啊,也不难为你喜欢他。”

“你哪只眼睛又看出我喜欢他,我只是欣赏,欣赏懂不。”

“欣赏?”

“就像欣赏你一样。”云初白一眼那老头儿,突然觉得自己有神经病,跟一个老头儿在这里讨论她喜欢谁的问题,会不会有些渗人,更主要的是,还是在安王府。

这里虽然离方才所待暗处转了几大圈,但是,云初记得,这里就是安王府,当下一拍翁老的肩,“老头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拿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翁老很快被云初转移了注意力,想到什么,眼睛四处看了一下,便兴高采烈的上前,在假山后不知碰了什么,便见方才还好好的假山缓缓移开,而地上,赫然露出一个一人可过的地道口。

“靠,这是暗道。”云初上前一步。

“嘘,小声一点,这是老头儿我无意中发现的,你小心着跟着来。”翁老冲云初禁声,又小声道。

云初眉心蹙了蹙,看着翁老,“你可不可靠,这里可是安王府,我们进了安王府的地道,如果被人发现……”

“想不想听太子小时候的糟心事。”翁老丢出诱饵。

云初抿了抿唇又朝地道口看了眼,眯眼睛,“这个可以有。”

于是,转瞬间,二人便消失在了地道口。

……

云花衣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胀,而自己好像浑身无力,不止浑身无力,还,好热。猛然想到,之前她明明站在萧山顶上等人,只是忽到听到一道声音,刚回转头,不消一会儿,好像就晕了过去。

思及此,云花衣面色一变,当即用力攀附着周围,坐起身来。

一间香气靡靡的屋子,四周摆设无处不透着奢靡,而且,远远的,还传来丝竹旋乐与欢笑之声,尽毕不是常人雅致的典调,云花衣到底不是如常的闺中女子,只消一眼,便猜出此处是哪里,当下努力的起身,手也摸向腰间。

没有,身上空无一物,再一看,自己的衣裳都换了,几乎大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是谁?

难道是云初,对,白日里她才这般一出,她如何肯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