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站在原地,等一身军装的孟宴臣下车。
孟宴臣从小就是这片长得最好看的男孩子,少年时代的长相甚至可用美来形容,反倒是这些年,穿上军装后,褪了秀气,变得英气逼人。越长越像孟怀瑾年轻时的样子,从容不迫,正派克己,举手投足间自带矜贵之气。
孟宴臣眼神一直锁着许沁:“你好像瘦了?”
许沁:“没那么夸张。你多久没回来了?”
孟宴臣把军帽摘下:“两个星期。”
许沁正上台阶,回头白他一眼:“你好意思说我么?”
孟宴臣望住她微愠的小脸,愣了片刻,旋即笑了笑,跟着她进屋。
许沁进门换鞋,叫了声:“爸,妈。”
孟宴臣跟着叫了声:“爸,妈。”
付闻樱从书房走出来:“你们俩怎么一道儿回来?”
许沁:“家门口碰上了。我爸呢?”
“跟肖亦骁他爸下棋去了。快到饭点,也该回来了。”
许沁:“刚在车里出汗了,我上去换件衣服。”
付闻樱却微微皱起眉,优雅地环视一周了,微笑问:“谁抽烟了?”
许沁没反应。
“我。”孟宴臣说,“刚在车里抽了根烟。扇了半天,还是让您给闻到了。”
付闻樱继续微笑:“家里的规矩不记得了?”
孟宴臣举手:“不把烟味带回家,保证没下次。”
许沁上楼关上房门,看一眼自己的房间,似乎没什么变化。她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她的木屑和小雕刻又被清理干净了。
付闻樱一直不喜欢她做雕刻,说她花整天的时间坐在房间里雕木头,也不和人讲话,好好的女孩子,脑子都坏掉了。
她也不喜欢她做外科医生,说病菌太多说吃力不讨好,说医生这职业不是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应该做的。
许沁阖上抽屉,从衣柜里捡出一条裙子,开始脱衣服。
孟宴臣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同时推开:“沁沁——”
许沁衬衫脱到一半,粉白的肩膀和蓝色的文胸露在外边。她一双黑眼睛平定地看着孟宴臣。孟宴臣手机拿在耳边,愣了愣,门往回拉一半,又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