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合欢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不会让平伯去查聂家的人。
说完了这个,聂合欢忽然想起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哼两声问道,“上官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贺也没再隐瞒糊弄她的打算,组织一下语言娓娓道来,“你没有猜错,就是你所想的那个上官家族。上官家的祖先在前朝是最受的尊重的大将军,戎马一生,在军中很有威信。若不是前朝皇帝太过昏庸无道,也不会有后来的起义。几十年的战争,z国建立。刚建国的时候,刚经历过战争的国家是百废待兴,可惜苦于没有资金……”
说到这里,聂合欢差不多就明白了。
看了她一眼,祁贺无奈的点了下她的头,“你想多了,那个时候的上官家哪儿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钱。一个国家建设所需要的钱,上官家是根本支撑不了的。”
聂合欢却不以为然,道,“不管是在军还是在民,上官家都很有威望,若是上官家族的人站出来号召,肯定会有很多人响应。”
祁贺忍不住笑了笑,“你说的对,上官家真正值钱的东西是几百年累积下来的声誉。而且,在z国建立之前,曾有过一段混乱的军阀时期。是我的祖先站了出来,以某些条件换来了他们的支持,z国才建立起来。”
“重要的是,建国初期的上官家,掌握着军权。某些人当然不乐意,不断逼迫上官家的人交出军权。”祁贺嘲弄的笑着,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我那祖先很有远见,知道要是家族不放权,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变成前朝的皇帝,因忌惮和恐惧而又掀起一场混乱。在经过几番交涉之后,上官家交出军权,并且渐渐淡出众人的视野。”
建国到现在已经百年之久,那些记得上官家族的人都差不多离世。而且在某些人的有心引导下,很多人都不相信有所谓的上官家存在。久而久之,上官家就成了众人传说中的家族,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聂合欢沉吟两下,又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祁贺还曾入过部队,现在很有可能也在军中担任职位。若真如他所说的,上面的人不希望上官家族的人涉及政治,他……
“上官家淡出z国的政治,放掉手中的权力,那位却还是不满意。因为他很清楚上官家的影响力,不是我的祖先们退出就可以抵消的。而且他怕,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上官家的人会做点什么,所以,上官家的子孙,都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任职。”
当然,他们所担任的,不可能会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上面的人也不是蠢的,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养虎为患。
聂合欢沉默。
什么任职,其实就是变相的监视吧?那些子孙就像是前朝所谓的质子,放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看着,一有风吹草动,就杀鸡儆猴,告诫上官家的人别轻举妄动。
“我的祖先们都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来任职,所以表现得都很平庸,以免某些人不放心。只可惜,到了我这一辈,出了意外。”
他的表现实在太过优异,赵老一边想用他,一边又害怕他会如他的祖先那样,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会威胁到他们的权力。在几番权衡,又确定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根本不理会他之后,赵老才决定任用他。
“我是上官家的弃儿,没了母亲,父亲的重心又放在我那所谓的弟弟身上,赵老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他的心思也不单纯,就指望着我和我那弟弟相互厮杀,好让上官家大伤元气呢。”
聂合欢有点心疼的看着他,“你……”
“我没事。”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祁贺微微一笑,“那些事都过去了,若我真的咽不下那口气,早就找我那弟弟的麻烦了。如今的我姓祁,和上官家没什么关系。”
在他心中,她和包子才是他的家人。
知道他是真的释然了,而不是为了安慰自己才那么说,聂合欢也彻底放心了。
和她说完了事情,祁贺这才出了门,带着权阳到了书房,说了自己父亲出现的事情,然后道,“知道他来了,我那好弟弟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儿动静,让我们的人查查,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不想管他们两人的事,他只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是不是要对她,或者是对聂家不利。他那个弟弟嫉妒心强烈得很,自己和老头子见了面,他肯定会多想。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他根本不在意对方会怎么想。但现在他不是孤家寡人,他有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他们母子是他最重要的人,重过他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