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闲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头,他越发看不惯女友了,可是仍不想跟她吵,而是压着声音道:“我母亲在世时已经明确表示,由我妹妹继承灵符馆,再说我只是养子,我上学到现在都是家里出钱供养,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回过头还要跟妹妹争财产吗?”
程可薇立刻站了起来,气冲冲地道:“你什么意思楚云闲?你总是这样,该是你自己的东西你不争,该你做的事你也不做,到最后总是我替你操心,如今你还跟我生上气了!那我问你,你拿什么娶我?我们俩认识四年了,你有挣过一分钱吗?明年你就要就业了,到时候想干点什么你有本钱吗?养子也是儿子,那个家里的财产理应有你一份,你妹妹迟早是要嫁人的,你不要还不是便宜了外人?”
听到“嫁人”二子,楚云闲的心莫名刺痛,他知道妹妹嫁人的可能已经很小了。便火大道:“你要我拿什么脸去要?店是传给希静的,而且是我自动放弃的,这些年也是她一直在经营,我上学用的钱都是她赚的,我没有给家里赚过一分钱,最后也没有尽到奉养母亲的义务,都是希静一个人在撑着,让我现在回来就卖店里的东西要钱,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楚云闲我告诉你,你要是没钱就别跟我谈将来,我被你耽误到现在,现在你想做孝子让我继续跟着你一穷二白,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为你消耗的青春吗?”
程可薇盛怒的喊了一句,便不顾一切的冲出面馆,楚云闲想去追,可是浑身无力,坐在椅子上沉沉的叹气。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跟女友的日常就变成了日复一日的吵架,一般都是女友在吵,在抱怨,而他只是听着。
要说爱的话,其实早就感觉不到了,可是他不想去改变什么,尤其是女友说起她被耽误的青春,他就会被愧疚淹没,也不能再说什么,程可薇大学毕业后就开始了工作,虽然他也有生活费,但是无法提供给程可薇想要的生活,为此他也底气不足。
最后,自然还是程可薇胜利了,第二天楚云闲和妹妹将母亲的骨灰撒到湖中后,下午程可薇就来到了楚家,和楚云闲坐在一起,与楚希静商量财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