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又等着夜晚的来临,慕拉汗扔给玻琪一个大布袋子与软绳,再次从后门悄悄的离开了小院,进入树林先将自己费尔男克的化妆取掉,然后再用黑布包上脸。
若兰布拉曼教授所住的地方,慕拉汗那是早就知道,一路小跑,绕开几批巡逻的学院卫队,成功的靠近了小院的后墙。
张开双手,探查到小院只有一个人,慕拉汗这才打手势叫玻琪与自己一起翻过墙去,推门进屋,看到若兰布拉曼就靠在软椅上,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手下的地面有一个放倒的茶杯,茶水散了一地。
软椅上前的小桌上,小火炉正烧着水壶,水显然已经被烧干了。
“成了,绑上装进袋子里。”慕拉汗一乐,没有想到这容易就成功了。
玻琪先是把小桌上的火炉熄灭,然后从房间里找来薄被垫在若兰布拉曼教授身上,这才准备用绳子去绑。
“大地束缚术!”若兰布拉曼教授眼睛突然一挣,指尖上光芒闪动,地面随之出现几十条树藤将玻琪与慕拉汗紧紧缠住。这才不紧不慢的坐直的身体:“这迷药倒是很高明的,怕是农鲁纳齐教授也配不出这样极别的。”
慕拉汗大惊:“你,那你为什么没事。”
“只要不喝就行了!”农鲁纳齐教授冷冷一笑:“现在老实回答我的提问,否则要你们好看。胆子不小,竟然潜入帝国皇家学院来,而且还打算绑架我。”若兰布拉曼教授也是很意外,白天就发现水里不太对,原本只是想或许有人想来偷什么东西,却万万没有想到是来绑自己的。
可这两人,先是把火炉熄灭,怕屋子着了火。然后又怕绳子伤到自己,还拿来薄被垫着,若兰布拉曼教授心中这会只有好奇,并没有生气。
玻琪在全力挣扎着,可他越用力,从地面上涌出的树藤就越多,也把他越缠越紧。
可慕拉汗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树藤给自己的压力,只是轻轻一抬手,树藤就全部退去,正打算帮玻琪弄开树藤,却看见若兰布拉曼教授手中已经握住魔法杖,魔法杖顶端的宝石正闪动着红光。
大魔导师手握魔法杖,而且已经聚集了魔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慕拉汗只好乖乖在站在那里,眼睛盯着若兰布拉曼教授的眼睛,心想只要对方一动,自己就使用气刚斗甲先挡在玻琪面前,今晚是失败了,但至少也要想办法逃出去。
“再问一次,你们是谁。”若兰布拉曼教授神色冷俊。
“若兰布拉曼教授,你的攻击系魔法有多强,怕是这屋子中你的收藏品就全完了吧。”慕拉汗随便找了话题打算借若兰布拉曼教授分神,那怕只有一瞬间,就能让自己招唤出利刃,斩断缠住玻琪的树藤。
而就在这会,慕拉汗眼睛此着若兰布拉曼教授的眼睛,却突然看到一只花瓶的影像,慕拉汗很是吃惊,视线飞快在屋内扫了一遍,竟然在身后的书架上,看到一模一样的花瓶。
没空思考那么多,慕拉汗快速转身将花瓶抱在怀中。
“窥心术!”若兰布拉曼教授惊叫一声,刚才他听到慕拉汗的问话,心中的确有担心自己的收藏品,而且最忧心正是这只花瓶。之后从慕拉汗的反应以及动作,他深信那就是窥心术。
从慕拉汗的言谈举指来看,若兰布拉曼教授知道眼前两人都年轻人。可窥心术这种魔法,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力,以及心灵魔法系多年的修为,帝国学院记录中,历史上学会窥心术最低年龄是一位天才心灵系魔法师在三十七岁时学习成功的。
此时再回忆刚才慕拉汗解开大地束缚术时,也非同一般。
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紧张了,慕拉汗与若兰布拉曼教授僵在那里,谁都没有先动一下,若兰布拉曼教授心痛的花瓶,不忍心动手,也感觉到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应该不是什么恶人,也不打算使用杀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慕拉汗先忍不住了,轻叹一声将花瓶放在地上,从怀中拿出三枚戒指,一个手环。
“我认输了,我有事求你。这些东西当作谢礼。”
看看慕拉汗手上的东西,若兰布拉曼自然是识货的人,四件都可算是火系魔道具中的珍品,不说价值多少金币,其中一件怕是有钱都买不到,那是火龙指环,大魔导师一级的戴上之后,消耗大量的魔力,可成功的使用火系禁术,火龙怒焰。
若兰布拉曼手一挥,缠住玻琪的树藤退去,也收起魔法杖坐回软椅之上:“孩子,你可知道那枚火龙指环现在是什么样的市价。”
“我不管什么市价,我需要一位顶级的火系大师,现在能找到就您一人。”慕拉汗挑出那枚火龙指环放在桌上。
“说吧,什么事情。如果是为恶,我舍下那个花瓶也要收拾你们。”若兰布拉曼教授冷若冰霜的说着,根本没有去拿那枚戒指。
慕拉汗犹豫片刻,他之所以是来绑,不是来求,就是考虑到这些顶级的大师,怎么可能去为一个小孩子看病。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他所料不及的,无奈也只好明说了。
“我有一个朋友,今年十岁,得了各怪病,身体里有很强的火系元素,却根本不受控制,父母,所有的亲人,都是被他身上的火烧死的。”
若兰布拉曼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竟然,竟然是这种事情。”太意外了,实在太意外了。在若兰布拉曼看来,一枚火龙指环的价值,至少也是想来求一些失传的火系秘书,再不行,也是为了鉴定非常珍贵火系魔道具:“孩子,一枚火龙指环的价指,够上你请上百名魔导士给那孩子会诊了,你走吧。今晚的事情我不会计较。”
“再次肯求您。您是帝国顶级的火系魔法师,而且帝国军第三野战军团一位中校,小时候也是这种病,在无数魔法师认为不治之后,是您亲手治愈的。请求您!”慕拉汗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了。
若兰布拉曼轻轻一挥手:“你们走吧,这种事情我没有兴趣。”
慕拉汗一咬牙,卟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之后:“求您了,只有您能治好他。”
行这么重的礼,若兰布拉曼心中一震:“那孩子是你什么人。”
“几个月前,我旅行时收留的。”慕拉汗这会心急已乱,根本没有考虑就实话实话说了。
几个月前收留的,若兰布拉曼心中一热。面前的人不管是谁,能为一个相识几个月的人作到这份上,实在太难得了。先不说那枚火龙戒指,就是慕拉汗进来之后的表现,一个身具傲骨的这一跪更为难得。
这时玻琪也跪下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磕头肯求着。
若兰布拉曼教授心中在犹豫,倒不是不能治,但这孩子已经十岁了,是非常难治,不但会消耗自己大量的体力,精力,魔力,而且万一治不好,自己将会英名扫地。
慕拉汗看若兰布拉曼教授还不答应,一恨心从怀中拿出圣堂令:“不管是否能治好,只要您愿意看看他,日后您一但有所需要,不管作什么,我一定为您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