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他在也出不了什么事,可她们还没成年,小小年纪去夜店总归不妥。
正犹豫呢,如愿开口了,是问祝福:“你想去看看吗。”
祝福还是那句:都可以。
她压根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但只要跟着姐姐,就不慌了。
“那去吧,我也好奇呢。”如愿笑着说。
正主儿都发话了,谢译皱眉思忖的瞬间,罗任接了话茬:“还是小天鹅善解人意,要不说把我们阿译迷得找不着北了呢。”
“你滚。”谢译被他揶揄,没好气地怼回去。
去d night之前,如愿去一楼前台check in两个大床房。
祝福诧异,是有心理准备会在外过一夜再回游学队伍,可她以为姐姐会带自己回家。
心里隐隐期盼是不是可以见到从没见过的……妈妈了。
住在酒店,她没想到。
“住这里吗?”她斟酌再三问道,主要也是看了房价。
在短短几个小时里,祝福彻彻底底明白了“挥金如土”的字面意思。
“不定玩到几点呢,先把房间留好。”
办好手续了,1808房和1809房。
房卡一刷,电梯直达指定楼层。
来到房间里,祝福把随身的两个袋子放进去。
其中还有一袋毛绒玩具,都是在电玩城抓到的娃娃。
如愿把自己的也全给了她,说是不喜欢毛绒玩具。
祝福知道,她喜欢的是给她抓娃娃的谢译。
敲门声响起。
祝福去开,是如愿,只见她正在翻着什么。
好半晌了还没翻到,索性进屋将小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样样摆在床上。
找到了,一只精致迷你的袖珍口红。
如愿打开,小心翼翼给祝福画上。
很少女的色泽,带着一定的滋润度,在自然光下嘴唇变成了软弹的果冻状。
“好看。”她满意地点点头。
祝福一照镜子,也觉得有些微妙,只是唇部多了点色泽,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好了,我们下去吧。”
如愿边说着,边将床上的东西收进包里。
“这是什么?”祝福指着其中一个透明塑料盒问道。
“这个啊,是维他命。”她笑着解释,“还有护肝的,护眼的,这个是蔓越莓胶囊,提胶原蛋白的。”
那是分格的药丸收纳盒,圆形的容器里分了小小的好几格,每一个都躺着不同颜色的药丸。
原来,不是生病了才需要吃药的。
祝福第一次知道,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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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night,负一楼。
她们到了,祝福这才看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
暗,摸不清的暗;闪,亮瞎眼的闪。
五光十色的音浪里,她觉得耳膜鼓鼓地震,每一下都颤在心口上。
心跳的很快,卡着鼓点,呼之欲出的不安全。
如愿报了谢译的名字,侍应生就将她们领到了卡座。
那一圈已经坐满了人,清一色年纪相仿的男生,只有一两个女生,其中一位正是下午和罗任斗舞的热裤辣妹。
桌上开了几瓶酒,还有些玻璃容器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上面插满了彩色吸管。
只有谢译的边上还有两个空位,想必是给她们留的。
祝福跟着姐姐入座,她在卡座的最边缘,另一边就是走道。
换了一首劲爆的曲风,不少人都下了舞池,卡座顿时空了许多。
祝福不敢喝那些五颜六色的,捧着一篮子爆米花啃的嘎嘣脆。
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酒意,倩笑,言欢,诱惑,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道不具体的光。
在斑驳陆离的夜色里,假扮着与太阳光下截然不同的自己。
边上挤过来一个人,力道不小,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陌生荷尔蒙气息。
手里的爆米花被撞洒了几粒,祝福抬头望去,是那个屡次三番问自己名字的人。
“妹妹,怎么一个人吃爆米花。”罗任博爱的很,就是见不得漂亮妹妹落单。
祝福下意识往另一边挪,少了印象中的拥挤。
再一看,姐姐又不知去向了,刚刚明明还在和男朋友耳鬓低语。
她抬头,因为刚才的躲动,和谢译的距离近了不少。
他正拿着扑克牌有一张没一张的洗牌,是闲来无事的体现。
“你到底叫什么,到现在还没告诉我。”
四周噪音很大,罗任说话时扯着嗓子,口型夸张又奇特。
没人帮她解围了,祝福张口回答:“我叫祝福。”
“什么?你大点声……”
“祝福!”她也跟着打开嗓门儿,可声音一出口就灰飞烟灭了,连个音节都捕捉不到。
罗任凑近耳朵听,让她再讲一遍。
祝福对着他又说了好几次,终于听全乎了。
舞曲完毕,短暂的空档期,夜店骤然安静下来。
“祝福阿,嗬,这名字挺喜庆。”
他说完,探出脑袋朝着玩扑克牌的人喊:“我说什么来着,你不捣乱我一定能问出来。”
谢译淡淡地看过来,心里一阵无语,怎么成他捣乱了,最后到底是没反驳。
“来这儿吃爆米花多没意思,会不会玩骰子。”漂亮妹妹搭理他,罗任来劲了。
祝福摇头。
“划拳呢。”
祝福还是摇头。
“石头剪刀布总会吧。”
祝福点头:“会。”这个她是会的。
“那咱们来猜,输了的人喝酒。你输了喝一口,我输了喝半杯。怎么样,别说哥哥欺负你。”
祝福正要答应,边上那人突然出声:“小孩子喝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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