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校园论坛上以谢译为标题的帖子后缀总能跟着“hot”标志,热度居高不下。
这些和如愿没有关系。
她还独自沉浸在上一回的落荒而逃里懊悔气馁。
篮球赛结束的一周后,孔擎宇来到初二年级找如愿。
他是被怂恿的,队友的揶揄,和不容忽视的自愿。
如愿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生,本能的后退拉开彼此距离,记忆里没有这张脸孔。
“那什么,我上次喝了你的水,倍儿有劲,最后一节砍了很多分,所以……”
“砍?”她听到了不太雅观的字眼。
“就是得分,我们习惯了都说砍。”男生挠挠头,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
“恭喜你们。”她说了结束语,话题终止。
“哎……”他差点忘了正事:“我们篮球队周末约了北山烧烤,一起来呗。”
如愿摇头:“抱歉,那天我有舞蹈课。”拒绝的很明确。
男生带着残留的不甘心追问:“也不用上一整天课吧。”
如愿沉默半晌。
“他们都说喝了你的幸运之水这回才能赢得那么轻松,尤其我们队长,简直了。”
他越说越离谱了,把那瓶水渲染得天上有地下无,特别玄乎。
如愿抓到一个信息点,他也会去啊。
“下午可以吗。”她轻声问。
孔擎宇高兴了:“可以,到时候我去接你啊。”
“不用了,司机会送我的。”依旧是拒绝。
北山森林公园。
顾名思义,公园坐落在山间,周边被青葱茂密的树木环绕,绿意盎然。
后被人投资开发出一片烧烤漂流基地,还有拓展和cs趣味项目。
由盘山公路到达烧烤基地,如愿下车。
她犹豫着往前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找错地方,这样的团体活动,她是第一次。
入口处有一个售票处,上面明码标价,单人120元即可享受xxxx等项目。
正要掏钱的时候,身后有人出声。
“她和我们是一起的。”
如愿回头,一眼便看见他了。
谢译是受人之托。
孔擎宇过了十二点就开始翘首以待了。
他没有要到联系方式,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盯着入口,稍有动静就扬起脖子看。
刚刚上洗手间了,怕人看漏了,和队长交代了一声才敢去。
也就是这个空档,还真等到她了。
谢译解释:“我们今天包场了,不用付钱。”
如愿呆滞了片刻,才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双颊不自觉染上绯红。
她收回钱包,轻轻“嗯”了一声。
谢译将她领到烧烤区,大家围着两个树桩造型的碳烤炉,手上都叉着各式各样的食物。
翅根,熏鱼,香肠,土豆片……
除了篮球队的成员,还有几个女生。
啦啦队长和其中一个男生在交往,顺带着叫上了几个玩得好的女生,叁叁两两聚在一起。
如愿不认识他们,好像只有她一个初中生。
陌生的环境让她不适,如坐针毡。
谢译过来塞了一根铁签给她,上面串着刷了酱料的烤翅。
手里多了个东西,至少有事可做。
孔擎宇洗手间回来,看到人已经到了,连忙跑到她身边坐好,有一搭没一搭和她闲聊。
烧烤进行一个段落,大家吃的差不多都去玩项目了。
有几个人去漂流,还有人想去射击场,攀岩场,一时间烧烤场只剩下他们叁个。
孔擎宇问她玩什么,如愿摇头,问她想吃哪样,如愿还是摇头。
她来这里并不为了吃喝玩乐,她是因为他才来的。
所以谢译哪儿都不去,她就更不想去了。
射击组还少一个人,孔擎宇临时被人叫去替补。
临走前他不放心地看了看还留在烧烤基地的如愿和谢译。
他们离得很远,目不斜视像是不认识,安全又疏离。
抛开无端端的疑虑,他跟着队友去了射击场。
谢译看了眼时间,慢悠悠起身走到备料区。
如愿忍了又忍,再叁迟疑下,也跟着他起身。
走到他身后,深呼了一口气:“我帮你。”
谢译转头看她:“帮什么?”
他只是起身倒个水,不需要帮忙。
如愿见状,脸涨得通红,手指紧攥着裙摆:“我……是说……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谢译看着满地狼藉,察觉了她的不自在,嘴唇动了动,还是摇头:“不用了。”
她失望地垂着脑袋,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被针头戳破,瞬间干瘪失了生机。
“喂。”他叫醒了站在崖边的她。
如愿不胆怯地抬头看他,眼里的希冀和期盼很浓。
“你后来……去公园了吗。”
话音落地,两行清泪无预兆地从眼眶里滑落。
鼻尖的酸传染了整颗心脏,如愿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哭,难过和庆幸,都占了。
原来,他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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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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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修改,谢译捡到如愿是初一,这个时间点比较合理。
之前陶老师发现如愿的伤是11岁,改成了13岁。
特此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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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一个春梦的迷。
下雨天,公车站,浑身湿透的是祝福。
泪流满面蹲着哭泣的是如愿。
谢译的梦境里,两人的脸重迭交融,分不清彼此,所以场景冗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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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一个公车站的伏笔。
谢译看到祝福摔倒在雨天的车站,出手相助的点:
雨水布满了脸庞,像是泪流满面,他见不得。
他确实想到了初见时的如愿。
蟹老板对大福的初衷确实有如愿的牵连。
评论区很多人问,如愿在他们这段关系里充当着怎样的角色。
我的回答:契机,起因,纽带,多少有一点的情感载体。
所有的暗生情愫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