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燕让青萝等人收拾出了一个书房, 这会她正在书房里埋头苦画着什么。
蓝燕看着纸上不成形的画,登时泄气了,将笔搁了, 抓起纸团了团扔到纸篓里。
蓝燕丧气地趴在桌上。
“格格, 您没事吧?”绿芽担心问。
“有事。”在大事。
那毛笔太难了。如今她写的毛笔字虽已经勉强能看了, 但用毛笔画画她还是不行,太难了。
绿芽顺着蓝燕的话又问:“格格,是什么事?是您累了吗?”
“这毛笔太软了, 我想画个东西都画不出来。这毛笔要是能变硬了就好了。”蓝燕趴在桌上嘟嚷。
让她一个写了二十多年圆珠笔的人改用毛笔写字画画,这真是难死她了。她这都画了几天了,什么都没画出来。画的东西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 黑乎乎的。
绿芽:“格格,毛笔蘸了墨就会变软了的。哪里会变硬呢。奴婢还没见会硬的毛笔了。怎么会有硬的笔呢。”
蓝燕:“不是没有,只是你没见过而已。”后世他们用的都是硬笔好不好。
绿芽:“奴婢的确是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把毛笔变成硬的。”
听绿芽这话蓝燕脑子里灵光一闪。
对啊, 毛笔软不好写字,那她弄个硬笔出来不就行了。
只是这硬笔怎么弄呢,蓝燕趴桌上抱着脑袋想, 突然她想到了。
“绿芽, 你去厨房那取些烧过的小木条回来, 再有问厨房的人要些鹅毛来了,鹅毛要鹅翅膀上长羽毛。”
绿芽:“格格, 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蓝燕:“哎呀你别问, 让你去你就去。快去快去。”
绿芽:“奴婢这就去。”
绿芽去厨房很快就取了东西回来, 只见她提着一小篮子的木条和鹅毛回来。
蓝燕又让青萝给她找了把小刀, 然后她开始坐着削炭条和鹅毛。没错, 蓝燕想到的就是炭条笔和鹅毛笔。
“格格您这是要做什么?”绿芽和青萝两人都好奇。
“做笔啊。你不是说没有硬笔吗, 那我就做出个硬笔用。”蓝燕边说边削, 手上也没停。
“用这个做笔,能行吗?”
绿芽两人听了蓝燕的话对看了一眼,都怀疑。
“行不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不行也得行。
蓝燕削得认真,青萝和绿芽想帮忙她。
“格格,奴婢帮你削吧。”
蓝燕拒绝:“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这炭笔好削,可是鹅毛笔不好削。
她只是知道鹅毛笔是用鹅毛削成的,至于具体怎么做她没做过也不知道。她只能试着来。连她都不知道怎么做,青萝绿芽又如何知道该怎么做;所以还是她自己来做的好。
绿芽去厨房要炭条和鹅毛满不过后院的人,在绿芽回夏清院不久,四福晋和李侧福晋就先后知道了。
自蓝燕得宠后,她也成为后院的女人关注的焦点之一,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分析。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蓝燕才不喜欢出去。
四福晋:“要炭条,要鹅毛。嬷嬷,你说这乌苏氏到底要做什么?”
四福晋问吴嬷嬷。
吴嬷嬷:“老奴也不知道。这鹅毛还能做毽子,可炭条能做什么?”
四福晋:“嬷嬷,夏清院那可有我们的人?”
虽然被四爷清理了一遍,但府里还是有四福晋的钉子。
吴嬷嬷:“夏清院的奴才是苏培盛亲自安排的,都是贝勒爷人,咱们的人安插不进去。老奴办事不力,还请福晋恕罪。”
自蓝燕搬到夏清院之后,四福晋就让吴嬷嬷将她的人安排进蓝燕的夏清院和安格格的清安院。安格格那是成功了,可夏清院这吴嬷嬷想尽办法也没能将人安插进去。
四福晋:“这不怪你。是贝勒爷在防着本福晋和后院的其他人呢。”
“嬷嬷,你说这乌苏氏她到底有什么好,让贝勒爷这么护着她?她到底有什么好,将贝勒爷迷成这样?”
“当初本福晋以为安氏会得宠,毕竟安氏和李氏武氏是一样的,都是贝勒爷喜欢的类型。没想到贝勒爷没宠着安氏反倒是宠起乌苏氏来。没想到乌苏氏有这样的本事,本福晋当初还真是看走了眼。”
吴嬷嬷:“福晋,老奴再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收买夏清院的奴才。”
四福晋:“不用了。贝勒爷人你是收买不了。”而且一旦动了贝勒爷人,贝勒爷立即就会知道。
贝勒爷将自己的人安排在夏清院,显然是防着她们给夏清院安排插钉子。若是她收买夏清院的人让贝勒爷知道了,只怕会惹怒贝勒爷。
吴嬷嬷:“福晋,难道咱们就这么任由着夏清院那位?”
四福晋:“不由着她还能如何?本福晋如今这样,还能拿她如何。”贝勒爷警告过她,她不会再动手的。不管是乌苏氏还是其他人,她都不会再动手了。
如今她只剩这四福晋之位了,她不能被休,不能让她的弘晖没了根。她要保住她四福晋之位,只要她还是四福晋,她的弘晖就永远是贝勒爷的嫡子。
“不过就算本福晋容得了她,别人可未必容得了她。”她不动手,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动手。
“如今本福晋无子无宠,而且也生不了。以后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乌苏氏再如何得宠,她也不可能越过本福晋这个嫡福晋。本福晋是嫡福晋,是皇上亲赐的四福晋,只要本福晋活着一天。这四福晋之位就是本福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