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你不能吃了,瑞文说尼下午已经吃了一盘。”说着他就辗转到她脸上,从下巴向上吻,尝到她嘴里的中药味了才放心。

为了防他这一招, 她专门含了一口药留味。

过会吃过晚饭后,沈修宴照例给她抹了药。这次他换了个新药,涂上后感觉伤口的地方特别的痒,忍不住想动,沈修宴压住她乱动的手。

“你涂的什么,怎么好痒。”

“消疤的。”

“找大夫开的?他不是说没用吗?”

“我问皇帝要的。”

柳婉玗感觉不太妙“你怎么要的?”

沈修宴语气平淡,“就是下朝后去御书房要的。”

“你就直接要?不是皇帝赏赐的?”

“嗯。”

她简直要吓疯了,但沈修宴怎么看都不像把这当一回事。

她想偏头和沈修宴理论,但沈修宴怕她把药蹭到被子上,摁着她不让动。

“你就这样说话,我听得清。”

柳婉玗深吸口气,想说他这种行径实在不符合他状元的身份,但他这样做又是为了自己,说的话不好,反而是不识好歹,组织了一会语言她才说:“你和皇帝走太近,还是会引起靖王的怀疑。”

沈修宴在给她揉青紫的地方散淤血,听了这话不咸不淡的说:“今天石凡问我了。”

柳婉玗的心立刻提起来了,等他下文。但沈修宴不说话了,她只好焦急的问:“怎么问的?”

“就问我去御书房干什么。”

“那你怎么说的?”她以为沈修宴一定会编出一个十分逼真的理由,来打消石凡的怀疑。

但是“问皇帝要药。”

行吧药用在她身上她能说什么。

本来这事就结束了,她倒药应该也是万无一失。睡觉前婢女进来关窗柩的时候不小心踢倒了一个花盆。

内室里沈修宴出声问:“怎么了?”

“是奴婢把花盆撞破了。”婢女战战兢兢的回答。

提到花盆,柳婉玗瞬间清醒了,提心吊胆,朝外面喊:“没事,你把碎瓷片收拾了就出去吧。”

不知道怎么想的沈修宴竟然说:“我去看看。”说着就起身了。

柳婉玗扯住他袖子,“不就是花盆破了,有什么好看的。”

“有一盆我特别喜欢,我去看看是不是它破了。”沈修宴坚持出去了。

我的天,不会被发现吧。

没有让柳婉玗等很久,他就绕过屏风回来了,边走过来边用帕子擦手。

只见他唇角带笑,眼眸中却毫无笑意,“你把药倒了?”

承认还是不承认?

沈修宴见她不说话,唇角笑意不减,朗声朝外吩咐:“去厨房再给夫人煎一碗药。”

柳婉玗想了下,打算曲线救国“今天的药渣没漏干净,我就把药渣倒了。”

沈修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指轻敲桌案,“那要不要我把今天煎药的人叫来对质?”

她绷不住神色,满脸尴尬的吞吞吐吐的说:“这就不用了吧。”

沈修宴走到床边,俯身手指轻抚她脸,冰凉的指尖从额头向下滑,她心里颤颤的往后缩了下。然后就见沈修宴的眼神变得深沉,一抖身立刻识相的往前凑,给你摸给你摸。这才见他眼神又慢慢恢复温和。

半个时辰后,婢女端着一碗药进来了。沈修宴接过来,轻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喝吧。”

瞅着面前的勺子,向上瞥沈修宴,人家唇角笑意不变,只不过看她不喝,眼神好像又变了。有句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她觉得沈修宴好像被刺激的不太正常了。

吞下勺子里的药,瞬间被苦变了脸,“这个怎么又变苦了?”

但沈修宴很淡定的回她:“有吗,你感觉错了吧。”

生不如死的喝完药,感觉从头到脚都是中药味,有气无力的说:“我要漱口。”

漱口水还没端来,嘴里先被塞了块糖。“以后不准倒药,你喝药的时间改到我回来之后。”

舔着嘴里的糖,苦到崩起的神经终于慢慢舒缓开。不敢呛声,怕他再给药里加东西,睁着眼睛看他又把手伸过来摸她脸。

你自己长得也挺好,要不咱俩打个商量,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摸,我给你把铜镜搬过来,你对着自己的脸摸。

牙齿一点点磕着糖块,有清脆的咯吱声。沈修宴的手指顺着糖块在脸上映出的形状勾勒。

她咬糖的动作随着减慢,最后只能含着不动。过会沈修宴收手了,她立马咔嚓几声的把糖嚼了。

吃完糖了漱口,接着,婢女把灯吹灭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