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王妃稳稳的坐在高位上,没有起来给她让座,脸色就有些不愠,却是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来的急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正欲问,王爷已经开口了,“今儿找你们来,就是想问问各个府里每月从公中拿多少银子走。”
二太太听了脸色就白了三分,三太太干脆往三老爷身后挪。
四太太脸色也不大好了,五太太六太太哪个脸色没变,原先周妈妈被带走,她们心里就着急了。
可是人不在,她们都没辄,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
更没想到王妃从来不把内院的事跟王爷说,今儿却是提了,这回怕是难过了。
王爷一见她们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假不了,脸更是沉了。
直拍桌子道,“当初分府,本王何时亏待过你们了,没想到你们倒是敢买通周妈妈替你们做假账,一年从王妃这里贪墨走一万两银子。
倒是一个不落下,一人一万,是不是早就商量好的?!”
老夫人听是这事,脸也沉了,却不是对那几位太太,而是王妃。
只听她哼了鼻子道,“还不是她,自己的本分不好好的做,什么事都交给个妈妈打理,也难怪别人有下手的机会,这能怨得了谁?”
王爷听了脸更是冷了,云谨不打理王府是因为他的缘故,何时需要受她的指责了。
她自己可没少拿银子,“要是你们不伸手,周妈妈会傻到自己把银子往你们那里塞吗?是周妈妈主动找上你的吗?她的那些首饰都是哪里来的?”
老夫人被咽的脖子都红了,辛若听的那叫一心情舒坦啊。
就该这样,要不是场合不对,辛若都想拍手了。
王爷却是继续道,“那些账册本王会找人彻底清查,谁都跑不掉,几百两银子本王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没想到你们倒是胆子大了,上回说羽儿败坏王府花钱如流水,今儿怎么不说了?半年之内,谁也别想从公中拿走半个铜板。”
三太太听得脸一白,半年之内不能拿公中的银子,那西府可怎么活。
三太太急的去拽三老爷衣服,见三老爷不搭理她,急得她狠狠的一扯,只听见一声裂帛的声音传来。
三老爷气的不元场合道,“谁让你偷偷买通周妈妈拿银子的,那银子是王爷给王嫂和羽儿的!”
王爷每月往王妃这里拨多少银子,他们都清楚,能伸手的可不就是那银子了。
王爷愧对羽儿,所以每月都给银子,王嫂不要,她们却打上了主意,也难怪王爷生气了。
三太太估计也是急糊涂了,胆子也大了不少。
“还不是因为你,每月就那么点俸禄,不给我就算了,还从我这里拿银子。
我不想法子,西府早喝西北风了,你倒是好,不帮着我说话,还指责我!
她们哪个没拿?我才拿的多少,要不是上回二嫂说漏嘴了,我还不知道!”
三老爷被三太太说的脸窘红窘红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你还有理了,我说你怎么那么贤惠呢,原来银子都是这么来的,你再敢顶撞,小心我休了你,给我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三太太气的直跺脚,见大家都瞅着她,脸更是火辣辣的,抿紧了唇瓣,捂着脸就走了。
辛若瞅着眼睛睁大那叫一个大,三老爷这才叫夫为妻纲呢,你不听话我就休了你,难怪三太太见了他连句话都不敢顶撞了。
今儿怕是真急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没银子可怎么办好呢。
可要是被休了三太太还能有什么出路,可她自己管不住三老爷败家,就来打王妃的主意,真是极品。
王爷眼睛扫了屋子一眼,几位太太都吓的往后退。
王爷是甚少发脾气,更是不敢在王妃屋子里大声说话,但不代表王妃支持的情况还能顾及到。
那边卢侧妃听到那五千两是王爷给王妃和展墨羽的,气的帕子是扭了又扭,可嗓子还没好全,她不敢说话惹王爷嫌恶。
那边伏老夫人脸也阴沉沉的,展流暄的脸色也不大好,冰娴郡主就更是了。
原以为王爷最在意的展流暄,哪里知道他每月都给银子给王妃。
五千两银子可不少,一年的俸禄也没有这个一半多。
那傻子整日的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还得的比他们多,谁心里舒坦,最气人的是人家还不要,王爷硬往他们手里头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