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走到今天也是听不容易的。
冯铮并没有和冯子期还有秦唐一块儿住,那天吃过晚饭之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他也只是偶尔会过来瞧瞧,不会过多打扰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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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到了十月份,秦唐肋骨处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腿也要开始做复健了。
复建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尤其是对秦唐这种性格的人来说,这个过程就是反复的自我否定和自我厌弃。
第一天复健结束之后,秦唐将自己关在卧室里,死活都不肯开门。
复健的时候会有普通的站立训练,这种动作对于一个腿脚便利的正常人来说是非常简单的。
但是秦唐反复好几次都站不起来,只要稍微起身,腿上的疼痛就会逼着他坐下来。
反复了十几次,都没有效果。
他痛恨这种没办法主宰自己命运的感觉。
尽管医生一再强调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但是秦唐仍然没办法接受。
复健结束回来的路上,一路都没有说话。
冯子期站在卧室门口,抬起手来敲着门,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秦唐——”冯子期拉长了声音喊他。
没反应。
“医生说了这种情况很正常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样,别人也是一样的,你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
他不开门,冯子期就只能站在门口劝他了。
但是,不管她说什么,里头始终是没有反应。
冯子期无奈得不行。
阿金站在冯子期旁边,听着她这样敲门,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保姆阿姨的声音,说家里来客人了。
冯子期有些纳闷,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她抱起阿金下了楼。一看,来人竟然是沈南回和知秋。
冯子期和知秋关系挺不错的,见到知秋之后,冯子期朝着知秋笑了笑。
不过,那笑容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