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手掌落向厉景呈的脑袋,“景呈,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男人眼皮滚动下,精疲力尽,“嗯?”
“我怀小米糍的时候,皇甫四少在我妈妈的墓碑前告诉了我那晚的真相,后来,他们设计了纪流嘉的事,这些你都知道,当时我急于想要离开你,我去机场、以及在医院准备出逃被人拍照,都是因为……”
厉景呈迟迟等不到她后半句的话,总算接了口。
“因为什么?”
荣浅嘴角不经意轻挽下,“他们让我告你强暴,说只要我站出来指证,他们会安排好一切,还能送我离开。”
厉景呈抬起头看她,“那时候,你最大的希望不就是离开吗?”
“是啊,”荣浅双手捧住厉景呈的脸,像抚摸小米糍那般,摸着他的脸颊,“我怎么就那么傻呢,这确实是最简便的方法。”
厉景呈握住她的手腕,“我看你怎么都不像是傻子投胎的。”
荣浅倾上前,前额同他相抵,“那时候,我毫不犹豫就拒绝了,真的,景呈,你应该夸奖我一下的,我连一点点犹豫都没有,最大的原因,是我不想让小米糍以后的路难走,我那么那么爱她,怎么舍得让她以后被人指指点点呢?当然,还有个原因,你猜?”
厉景呈软下了眼角,“因为,你也爱我。”
这话一说出口,厉景呈自己都觉得没有可信度。
荣浅笑着点了点他的唇瓣,“你想得美,那时候都想咬掉你一块肉了,但你对我的宠,对我的好,也让我没法对你下那么重的手。”
“所以,我在你身上白用功,”厉景呈双手搂住荣浅的腰,“为了得到你,我真的用了滴水穿石的本事,浅宝,你这颗石头总算被我击穿了。”
荣浅张开双手,厉景呈就势拥过去。
她紧紧将他抱住,“谢谢你,在我身上有这么好的耐心,厉景呈,我何其幸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是她的劫难,而是成了她心头一道不可或缺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