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认清楚,自己怎么都不可能跟着他一辈子,她会老去,会早穆绍然很多年去世。如果身体不好,得一场病,还有可能活不到老……这种种的不幸与意外说不定会发生在谁的身上,她不能不做考虑。
简白一到家就嚷着累,年纪大了,真是越来越不经折腾。
下人马上给她端上茶水。
季铭忆也坐了过来:“你这一遭闹腾的不轻啊?”
看来他是听说龚文的事了,所以才会这样问。
简白先喝水,才说:“我哪料到你那个混帐儿子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举动,竟然动手打人家的脸。就算他当时一时气恼,也不能动手啊。”
季铭忆哼声:“他那是一时气恼才动手打她吗?打你将人带过去,就注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你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气,你会不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江然打龚文,那件事不过就是个引子?”
季铭忆起身上楼,不跟她掺和这些事情。
走出两步,又回头问:“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倒还让简白满意,这次算是最省心的一次了。看来还要是软的,硬碰硬一定不行。
“不了了之,我就说跟那女人见个面,看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如果可以,他们想处我也不拦着。江然给她打过电话,看来那女人是不想跟长辈见这个面,江然就说算了。”
季铭忆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了。
顾夫人是从顾浅浅那里听说季江然回a城了,想起他这两天过生日,拿出日历牌一看,没有记差,后天就是。
顾浅浅看到她捧着个日历表掐算:“妈,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