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的肩带被抚摸下去,转醒。
“你干嘛?”
“做比较重要的事。”
“——做完让我走吗?”
他没说话,只是没了兴致帮她脱下睡衣,直接将她的裙子撩到了腰上,然后堵着她的嘴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难得。
如果言语无法沟通,最快捷的沟通方式,就是身体。
之后的时间里她都在天堂与地狱间轮回着,他像是一团烈火,将她如干柴般剧烈的燃烧。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却不愿意像个小女人一样只会哭哭啼啼,他咬着她的耳朵一遍遍的吮着,她摁住他的肩膀翻身到他之上,然后低头就去咬他的脖子。
两年多前他像是将他从小到大的积蓄都送给她,今晚,她拼了命的想要还给他些什么。
好像这样,明天就可以分道扬镳,就可以再也不欠他。
后来她连洗澡都是靠他,再后来她就摊在床上睡死过去。
早上太阳还没升起来穆熠宸已经醒来,漆黑的眸子望着身边的女人,从她的额尖悄悄地往下打量,看着她樱红的嘴唇的时候脑海里想起昨晚她疯狂的举动,然后再往下,她深色的吊带睡裙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材,那美妙的,若隐若现的胸口叫他不自觉的起了反应,起床。
后来他精壮的胸膛裸着,围着一条浴巾在窗边抵着抽了根烟才好不容易将身体里的那股子邪气给硬生生的压制住。
他上初二就抽烟了,那时候他耍酷,在她面前叼着根烟卷对她指指点点还让她叫他宸哥,想起她当时看不良少年的眼神他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钦慕醒来后他已经做好早餐。
站在餐桌前看着他煮的早餐,不意外的有点尴尬,她不怎么会煮中餐。
“很香啊。”
吃人嘴软,她坐下的时候笑着夸赞。
穆熠宸抬眼看她一眼,眼神分明很冷淡却叫她打了个寒颤。
“今晚的宴会上可能会出现的人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当钦慕正在欣赏他吃东西时候优雅的模样,他的一句话叫她没了心情。
“我不去。”她倔强的低着头说了声,专心吃饭。
穆熠宸抬眼看着她,他知道她不去的原因,可是有些人始终是要见的。
“这里是我们的故乡,我们没有理由躲避任何人,那些伤你的人也不值得你回避。”
他果然是年长几岁,连说出来的话都好有道理。
钦慕抬了抬水汪汪的眼,然后无奈的放下手里的勺子与他认真对视,叹息着问:我为什么要见那些人让我心情不好?
“我们结婚了,我在这里,你自然也要在这里,以后大家还会有很多机会见面。”
他直言,连眼神也诚恳的叫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穆熠宸,宸哥,你到底为什么跟我这个什么都没有,脾气又臭到要死的丫头结婚?”
钦慕无奈失笑,问他。
“谁知道呢?可能是习惯。”
他看着她好几秒才回答,却说完就低了头吃饭,没兴趣再同她讲。
钦慕也低了头,感觉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是那些年习惯了跟她在一起?
眼前突然想起十三岁的那个夜晚,他在校园的一角夺走了她的初吻。
那晚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走着走着就突然转身去把她抵着墙根亲了一下,保持壁咚的姿势很久,他看她很久,却只是又转身往前走。
夺走她初吻的几个月前她第一次来例假因为没有父母所以很是慌张,是他去帮她买了卫生棉跟热水袋,还交代她:这几天先别贪凉,过阵子我再带你去吃冰的。
不知道怎么就想到那么遥远的年代,等她回过神来一抬眼就发现他正在看自己,不自觉的哑了的声音低低的问:怎么了?
“在想什么?”他不答反问。
“没事啊,就是想吃完饭做什么。”
“去做头发吧,然后去买礼服。”
“做头发可以,礼服我自己有带来。”
时装秀的那晚她还以为能穿到呢,开始太忙穿着以方便为主,等忙完了也懒得换了。
没想到今晚又派上用场。
钦慕其实想不明白,他甚至没有哄她一声,只是给她摆明道理,而他的道理都是建立在她在荣城住下的基础上,而她内心并没打算在荣城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