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没有引起两个孩子的注意,孩子们在确认爸爸没事后开始讨要起了礼物,倒是路易斯一反常态地在原地注视着他,目光居然透着审视与陌生。
子爵的手一颤,不知为何刻意压抑着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又忽然有些雀跃——是他爱着的路易斯啊!只有路易斯注意到了他的不同!
他不着痕迹地掐住了卢卡斯与奥德蕾的脖颈,一种就应如此的感觉驱使着他不断用力。
就是他了,就是路易斯了。不需要其他人了。
但他终究清醒了一瞬,手指猛地松开。
他克制又急促地抱起了路易斯,像从前那般逗弄着他,通过这样平常的举动安慰着自己。
直到门外传出妻子冷冰冰的声音:“……这令我感到不舒服,我亲爱的弟弟。”
他瞬间在心里温柔地回应:你令我感到不舒服,我亲爱的姐姐。
他轻柔地放下路易斯,追着他的妻子到了楼上。
——
夜晚,在他们的卧室里。
子爵从后面亲密地环住妻子的腰,放低声音:“亲爱的姐姐,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夫人皱起眉:“你真的准备为卢卡斯添一个妹妹?”
子爵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冷漠而兴奋,他的指尖热力迸发。
他只是轻轻一拉,轻薄的衣物就转投他的脚下,一具空了大半年的躯体在他怀里旋转。
夫人敌不过他的热情,闭上眼睛红了眼角。
他拜倒在她的女性躯体下,叹息:“亲爱的,你真美。”
她轻声呢喃:“弟弟,我们萨利安家族的人血脉里都流着疯狂的血,否则怎么会控制不住与自己的血亲亲热呢。”
“是啊——疯狂。”子爵凝视着在他的腰边颤抖的双膝。
他感觉那双女人的腿是他的,就连在他的腰以下——是他在颤抖。
他忍不住欢呼。
滚烫的热意在他的肌肤上流动,汗水从他背脊的凹陷处流下,落进被子中。
他如此动情,却并非像子爵夫人那样是对恋人的爱,而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绝不可能让妻子怀孕生育——他要自己来!
“一位母亲,需要充足的乳汁吗?”自负的迷醉后,子爵问出这个问题。
夫人疑惑地回答:“你忘了吗,我们可以雇佣乳娘。”
所以哺乳是不需要的。
子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平静地往后退了退,然后伸手扯断了身上某个令他厌恶的部位。
他并不感到疼痛,相反,他几乎飘上了巅峰。
喷出的、温热的血糊住了夫人的眼。
夫人愣了一下,睁开眼,在一片血茫茫中急忙问:“怎么回事,你流血了吗!”
一阵寂静后,子爵安慰地制住她乱晃的脑袋,说:“不,没事,别看,亲爱的。”
他的语气温柔到如同吹起帘幔的微风:“没事的……没事的,安静,亲爱的,我很好,你也会很好的。”
他俯在渐渐不再挣扎的夫人耳边,吐息:“啊……接下来也许有些疼,但只要疼过一阵,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牙齿摩挲了一下柔软的耳垂,夫人被这样的温柔安抚了,眉梢甚至弯起了笑意。
“就像人吃下了肉,人与肉永远在一起一样,姐姐,好吗?”
夫人轻微地点了点头。
她有些恍惚地舔去嘴角的血迹,说:“你知道吗弟弟,我很抱歉,我有时候会想着杀死你,就像我们的母亲一样。”
“我们的母亲说:‘只有死人是不会离开的。’母亲的病好像遗传给我了。”
子爵一边点头,一边颤抖着,手指剖开了妻子的腹部。
“是的,我不会离开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浓稠的血在被子上延展,甚至因为难以渗进去而积蓄了一小洼。
手指拨弄着血洼,子爵随即认真地打量着手里扯出的器官。他将自己的扔在地上,又将妻子的小心放好。
在这时,他听到门开的声音。
些微的惊讶下,他看到他的路易斯在门口小心张望。
于是他走下床榻,拉过一边的睡衣披好,不顾身下潺潺的血,踩着地毯走到了门边。
金发湿漉漉地黏在背上,既因为汗,也因为血。
“亲爱的路易斯,你有什么事吗?”
在问出后,他忽然意识到——他给了奥德蕾和卢卡斯礼物,但路易斯还没给呢。
原来是来要礼物的。他轻笑了一声,从桌子上拿了那本《尸食教典仪》——这是他承诺过的东西——在考古中得到的第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