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1 / 2)

守密人终于发出了声音:[受到其他存在的指导,你学习并实践了灵魂分配术。并且在附魔手术刀的加持下,你施法的成功率提高了50%,在此过程中,你的意志降低了4点,现为31。你的理智值同样降低了,但这对你来说似乎并不是大事。]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进食欲望愈加强烈了。]

林行韬的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

远处,传出男子关切的声音:“我的朋友,你现在看上去很不好。”

即便走远,他也一直在关注着林行韬的状况。他说:“请在一边休息吧,让我来完成接下来的手术。”

他招了招手,被小矮人托举着的女孩就飞快地爬了过来,她的身后传出一串关于插队的怒骂声。

“医生,我的腿受伤了,你有办法治好它吗?”

“当然。”男子对女孩的态度同样是亲切的,“你不适合其他人那样的手术。而我从某位朋友身上得到了灵感——一种缝合与拼接的手术。在你之前,已经有一位先驱请求我给他安上完好的腿,我想他现在已经到了我去过的地方。”

“去取你喜欢的腿过来,最好是新鲜的,我会让你变得美丽强大。”

女孩欢喜地将目光投向了排着队的工人们,她疯狂的视线在一双双腿上逡巡着,最终,她两手抓在地上,朝着其中一个较为强壮的男人扑了过去。

“站住。”林行韬喊。

女孩立刻停住,身体打颤。

她发出不安的声音:“你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赚面包,难道不好吗?”

她转了转眼珠,仿佛从黑人男子那得到了鼓励,说:“啊,我知道了,你等不及了是不是?那……好吧我愿意。我是高兴的,能让你来享用。”

她满脸羞红地褪去褴褛的衣衫,里头的肉干瘪、发灰,一点也不健康。

——看起来就一点也不好吃。林行韬这样想,嘴里的唾液却分泌得更加迅速了。他忍不住看向黑色的男子,他陡然间觉得这个家伙应该要好吃得多。

“也许吃起来不错呢。”男子拍了拍手,似乎不是很在意林行韬陡然间投来的渴望的眼神,他望向林行韬的目光反而带着点戏谑与兴趣,“来点美妙的音乐为我的朋友伴奏吧。”

一阵幽咽的、令人厌恶的笛音突然响了起来。

两个像蟾蜍、像章鱼、像乌贼的不定型生物裹着自己身上的烂泥,或滚或蠕动地前进,在也许是嘴的地方横着管状的乐器,循环往复的乐音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它们的体型似乎被缩小了,原本应该比工厂都要大,它们伸出的一团团不可名状的触手拍击在地面上,却带着强大的力量,简陋的手术台被震得东倒西歪。

[你遇到了外神的仆役,它们演奏了崩音坏乐,听到这段音乐的人将不时地进行理智检定以抵抗音乐的侵袭。]

[被这些音乐夺取心智的人据说也会沦为外神的仆役,只能跟着外神的旋律起舞。]

[它们不满足于现有水准的演奏,它们向你爬了过来,好像想要一个表扬。]

“在开动之前,你可以稍加表扬一下这些仆役们,也许它们愿意把你的赞扬传达给它们的主人。”黑人男子若有所指。

外神的仆役,它们的主人——自然是外神。

外神的仆役能被随意召唤吗?

林行韬对克苏鲁神话不是很了解,他凝视着黑色的男子,心里一个名字几乎要脱出口。

他问:“外神?工业之神?”

男子却指了指快爬到林行韬身上的仆役,轻声说:“它们生气了,因为你不去夸奖它们。”

作者有话要说:  黑人男子就是喜欢骗人的外神奈亚啦,话说奈亚的人类化身虽然很黑,但有18魅力。

林行韬对克苏鲁神话一知半解,他还没意识到这个男人♂就是奈亚。

关于把人切片分成两个人的灵感来自于超重口漫画《杀杀草纸》(好看但真的重口)。

资料:

灵魂分配术(apportion ka)

施法者可以将自己灵魂的本质(ka)注入自己的脏器,再将附魔的脏器从体内取出。只要脏器存活,施法者就能维持自我。切除自己脏器的行为会损失理智值和意志值。这道咒文最初由“黑暗法老”涅弗伦·卡(nephren-ka)的信徒们使用,他们把自己的脏器取出后放在安全的地方,使自己几乎不可能被杀。施法者能感知到脏器所处的位置,他的身体和移植了脏器的身体之间会有一种微妙的吸引力。当两具身体同在一两个街区的范围内时,施法者就能取回自己全部的灵魂本质,并且获取对方的全部记忆、知识和咒文。施法者还可以控制附近所有 被移植了脏器的身体,所有身体会像共有一个心灵那样行动。

黑法老是奈亚的化身之一,似乎与涅弗伦·卡存在着些许联系。这里奈亚没说自己是涅弗伦·卡,他也把法术改了。

第112章 工业邪神(三五)

某个外神的名字就在林行韬的舌尖呼之欲出, 但最终他还是闭上嘴,咽了下口水。

他真的觉得很饿啊, 外神——外神可以吃吗?

他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嘴唇边有些干燥,想去舔舔。

两个吹奏着长笛的仆役却不依不饶地缠住了林行韬, 它们的触手带着巨大的力道在林行韬身边挥舞。倘若林行韬不是本身就是邪神, 能被一下呼死。

黑人男子还在带着笑意观看,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要夸奖演奏就可以了。林行韬却下意识地觉得抵触,他不愿意相信这个极有可能是神明化身的家伙的话语。

呜呜呜~

疯狂又令人沉迷的乐声中,排着队的工人们一个个捧着脸,做出名画《呐喊》中的模样, 逐渐跟随着舞动起来。

空洞又单调的哀嚎声中,仆役们的触手突然间拉扯过了林行韬的发丝。

不易被扯断的金发被崩成了一根根长线,宛如琴弦。

于是林行韬伸出手指, 让自己的头发配合着指甲发出了些微的声响。一种奇妙的音乐渲染开来, 生气的仆从们虽然没能等来林行韬对于它们演奏的赞美, 却心满意足地跟着演奏起来。

啦啦啦~

工厂开始轻微地震动,狂欢中,赤裸的女孩浑身一颤, 趴在地上蠕动了过来。

她坏掉的腿并在一起,在摩擦中渐渐没有了关节和缝隙,像一种恶心的软体动物,拖着湿漉漉的痕迹,倚到了林行韬的手术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