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条白色的小龙靠在赵略的脸颊旁,晃着尾巴,似乎挺开心的样子。
“林行韬?”王熙臣惊愕之下,对小龙喊出这个名字。
小龙微微转过脑袋,对这个名字有所反应,但看起来祂并不叫这个名字。
反而是赵略有点奇怪地回过头,问:“怎么了?你站在那干嘛,来吃烧烤啊。”
——
叶飞宇订的场在草坪上。
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晚霞烈烈,烧着人空荡荡的肚子。
赵略一步踩到石子路上,扫了一圈,笑说:“哟,都吃着哪。”
不管在做什么的人听到声音都转过身,看向了他。
叶飞宇“呼”得一声穿过花丛,飞到赵略身前,搂着他的脖子笑着对大家说:“我说什么!我又没有骗你们!我们的赵少还是来了!”
“赌对的人每人加一对鸽子翅膀!”
大家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叶飞宇对赵略说:“每有一个人守约而来,就会有一只鸽子失去翅膀。”
“我要是没来呢?”
“那就放鸽子啦!”
“放鸽子!!!”有人大喊,一边的侍者举起精美的鸟笼,拉开。
“大家在等你们,都没吃呢。”叶飞宇笑嘻嘻地指了指还真没人去动的点心和烧烤架,“一个消息叫我们等到现在,长辈都不能叫我们这么听话。”
赵略一扬眉毛,从侍者的盘子中随意拿了一瓶酒,手指一拧,往嘴里倒。
起哄声、欢呼声顿时惊起了一大片鸽子。
“计时计时!看看我们赵大少能不能十五秒吹完一瓶!”
“真就喝酒道歉啊!”
“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说怎么办?”
立马一片不怀好意的“舌吻道歉”、“强吻道歉”的满嘴跑火车。
等赵略吹完一瓶,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中间,掌声四起如鸽群,声浪冲出回流。
酒的后劲有点大,赵略抬起头,在人群围拢过来的时候,越过他们的头顶,看到一簇天光。
赵略是人群的中心,他有了一种错觉。
——凡我至处,白色必在头顶盘旋飞舞。
白羽纷纷,鸽群骚动,摇撼华灯。
王熙臣没有喝酒,这个时候也没人去管他,一方面是因为他年纪较在场的都要大,一方面是大家都要可劲围着赵略讲笑话讲趣事。
“叶飞宇之所以带大家一起疯呢,是因为他做噩梦了!”
“长这么大还怕做噩梦哈哈哈。”
“什么噩梦啊,我看叶飞宇都瘦了,给我也整一个。”
过了一会儿。
“哎哎,让赵略缓缓,他脸都红了。”
“呼啦”一下,人又散了。
王熙臣看着明显需要自己缓缓酒劲的赵略,心里有点好笑。
赵略抬头,问:“我脸红了?”
王熙臣:“没,逗你呢。”
接着问:“来点蛋糕?”
赵略:“多拿点,饿了。”
“你先前不是说不饿吗?”王熙臣转身去拿。
赵略往后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之前的确饱了,现在的确又饿了。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目光划过一张张年轻气盛的脸。
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所以有的人困惑地眨了下眼睛,有的人对着他笑,更有的人作对一样反盯着他看。
赵略咬着王熙臣递过来的小蛋糕,也有人会递些别的烧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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