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又上前两步,“安宁,你说你凭什么能被我挂在心上三年的时间?我什么女人没有抱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拥有过?我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竟然会把一个女人记在心上。这都是你的错。”
挑了挑眉头,安宁莫名其妙,“陶公子,你有病?”
可惜了,她出门的急,没来得及带药。
不然把权五爷神经病时候的药拿来给陶公子吃吃,应该能缓和他的病情。
“谁让你哭的那么好看!哭的那么让我心醉?!是你害我把你记在心上的,安宁,这个锅你得背。”
去——
神经病啊!
安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种莫名其妙大风刮来的桃花债,她也很冤枉ok?!
她之前就在好奇,这陶公子是怎么找上她的。莫名其妙的就跑来找她,说要包养她,价格她随便开。
当时她就觉得,这个长相蛮不错的少年公子,是不是脑子有恙。
现在看来,陶公子的脑子果然有恙啊!
她就是在自习室备考回宿舍的路上,因为对柳絮过敏,难受的不得了,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揉了揉眼睛,这也能给男人惦记上?
蒋欣然当初挤兑她的话,果然没说错。
她这人吧,天生犯烂桃花!
“安宁,我以为我这次见了你,就会把你给忘了。时间么,是最能抹消掉对一个人的好感。你只是活在了我的回忆当中,你其实并没有那么的美好。可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我发现我见了你之后,对你的欲望就更浓烈了。”陶穗远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的靠近安宁,“我想要拥有你,这次不是花钱买你。我是真的要追求你,你愿意接受我——”
‘啪——’
特清脆的一声儿,又响又亮。
安宁平静的收回手,甩了甩手腕。
陶穗远白皙的脸庞上,消无声息——不是消无声息。是在那清脆的巴掌神声儿过后,多了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
蒋欣然咂舌,“下手狠辣了点吧?”
“没事儿,他喝醉了。第二天醒来什么也不会知道,什么也不会记得。”
斜睨着因为自己的一巴掌而倒在椅子当中,趴在桌面儿上直接睡死过去的风流公子,安宁一脸的厌恶。
她最讨厌的就是喝醉的人!
因为会很麻烦!
“可脸上这五指印怎么解释?”
“他喝醉了,自己摔倒的。”安宁冷静的给出答复,“脸先挨地。”
“嗯,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咱们两个女人,根本拉不动一个大男人。安律师,这解释,完美。”
蒋欣然更是个黑心的妞儿,丫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同从包包里摸了出来,抓起陶穗远的手指,狠狠的按压在印章泥中。
“嘿嘿……”
看着已经印上陶穗远手指印的合同,黑心肝的姜大小姐露出了下作的狂笑。
她的自由之身,很快就会回来啦!
小心翼翼当宝贝似得将那份在法律上,根本具有任何效力的合同美滋滋的收起来之后,蒋欣然转身,连连咂舌,“我说安律师你可以啊!就见过一面,你就给人陶公子迷得七荤八素。我没说错你吧?你这脸蛋儿,天生就是来迷惑男人的!”
安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风凉话,少说。现在怎么办?”
抬眼望去,趴在桌子上的陶穗远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干呕不已。
见状,蒋大小姐也慌了,不,确切来说,她不是慌了,而是厌恶。
蒋大小姐死爱干净,自然受不了又吐又呕的任何一人。
安宁眼皮一抖,抢先一步说道,“陶穗远是你的客户,他也是你宴请的人。蒋大小姐,你该不会让我帮你当了一场花瓶,拿下了你的合同,还要让我帮忙当老妈子吧?提前说好,我可不会送陶穗远回家的。”
“回什么家?!”蒋欣然不耐烦的一摆手,“楼上就是酒店,随便开间房把他扔过去就得了。我给他管吃不说,还要得管他回家么?没这个道理!反正合同我已经拿下了,只要安律师你不说——”
“我不会让自己今天晚上当花瓶的苦劳白费一场。”
她才不会说出去,这份合同是蒋欣然私自伪造的!人陶穗远压根就没点头同意!
“那不就结了?合同我都已经拿到手了,谁管陶穗远的死活,走走走,给他扔到楼上的酒店咱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嗯,我找我哥,你找你家权五吧。”
最后的最后,蒋大小姐还是及时的改口。没有说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样,有可能会刺痛安律师心的话。
不管她这话宁儿会不会在意,她身为宁儿的朋友,说话就得注意点。
母亲,是宁儿心头上的一块伤疤。在任何时候,她都不该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