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连忙扶着陆越川的肩膀,“陆师爷,我下手太、太重了?”
陆越川眨了眨眼睛,苦笑一声儿,摸了摸额头上的湿润。
妈的,见血了。
“嫂子,你下手何止是太重了?你简直是要打死我啊!”
演戏也不带这么演的,简直是要了演员的命。
安宁连连对陆越川说了好几声对不住,她招招手,“郝队长,扶陆师爷下去处理一下伤口,包扎好了,你们两个人直接去大会议室。”
郝亦花的表弟,亲眼看到了上一秒还满脸愧疚的安宁,下一秒就出手快准狠,且一点不留情,有点惊了。难怪刚才表哥在电话里跟他说,要他行事一定得小心谨慎,处处留心,方方面面都要注意。
原来表哥不是让他注意本部,而是让他留心安处长啊!
这女人,忒可怕了!
笑眯眯伸手打人的人,可怕吧?
可是脸上带着愧疚,眼睛里含着抱歉,却还是下手极其狠,极其不留情的人,才最可怕!
他再看向安宁的时候,眼神带着敬畏和距离感。
因为有郝亦花这层关系在,郝亦花的表弟跟陆越川私下里也吃过几次饭,见过面的。他看着安宁的眼神,明显透着敬畏。
一手扶着陆越川,另一只手帮陆越川捂住额头流血的伤口,郝亦花的表弟点点头,“安处长放心,这口子不深,就是被玻璃划破了点皮。”
“你别废话了,我还是个重伤号呢。”陆越川跟郝亦花的表弟相处的也很随意,“我这两天之内,连着受伤,流血流的都该贫血了。疼死我了,快带我去医务室。”
不管怎么说,这一阵破伤风,又是在所难免了。
他这是什么命呀!哪儿有当师爷的,还天天受伤的。
郝亦花的表弟不敢耽误,连忙扶着陆越川就去医务室了。
安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皮筋取下来,将腮边散落的碎发全部梳起来,再扎在脑后。并不着急着去大会议室,她甚至还站在权煜皇办公桌前,定定的看了好一阵子权煜皇办公室里挂着的巨幅油画相。
这男人,真是帅的惨绝人寰。
黑色的军服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英气,加之他身上的贵气,真的是……他不去当男模,真糟蹋了他这张妖孽的脸庞和好身材。
尤其是那黑色的披风,安宁喜欢极了。
她想,等权煜皇这次再回来了,她一定要让权煜皇穿上九处的黑色军服,还得穿上这黑色的披风,手里拿着油画里的金色权杖,去跟她拍一张结婚照。她喜欢权煜皇穿上军服的样子。
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拍结婚照呢,索性就让权煜皇穿上油画里的这身衣服,跟她去拍一套结婚照好了。
……
另一头,大会议室。
“什么?陆越川受伤去了医务室?”陆昱川这话,让已经开始等不及骚动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大会议室里的人都齐齐把目光放在了前来通报的人身上。
点点头,那人确定的回答,“是,陆部长额头受了伤,不过不严重,一个小口子,也不深。简单的止了血,包扎一下,再打一针破伤风就行了。我也打听过了,医务室的军医说,陆部长额头上的口子,像是被玻璃一类的物品划伤的。”
陆昱川看了一眼华老板,又问,“他是在哪儿受伤的?”
“陆部长中间离开过一次权五爷的办公室,再回去之后,出来就受伤了。”那人又汇报,“陆部长的右半张脸,也肿了。五指印,清晰的很。”
顿时,人们就全部都明白了。
这陆部长的伤,显然还是出自于那位安处长之手啊!
安宁这女人,下手真是够狠的。
陆昱川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
“陆总,安处长已经离开了权五爷的办公室,正在来大会议室的路上。”那人又汇报了一句。
陆昱川从鼻尖儿‘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的警卫员可以下去了。
华老板说道,“看来陆部长这伤没有白受,他总算是说服了安处长。”
“希望如此吧。”陆昱川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对安宁就有些不满了。
一个女人,仗着自己老公的权势,就对老公的下属随意打骂,这是哪门子道理?!
他跟陆越川之间的恩怨再深,那也是事出有因。对于陆越川这个人,陆昱川一向是很欣赏的。
现在看到陆越川被一个女人如此的折辱,陆昱川这心里,有点不舒坦。总觉得吧,他的对手,怎么可以这样的窝囊?陆越川这么的窝囊,身为他的对手,那他岂不是也显得很窝囊了?
将陆昱川这点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华老板抿了抿嘴唇,心里替安宁隐隐捏了把汗。
丫头啊!事情过得有点过了!
不妙,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