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轻而坚定的三个字才刚落音,程淮安手腕上便传来一阵大力,紧接着就被她重重拉了进门。
叶梨关门,推人,再踮脚吻上来,几个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触上他双唇的那一刻,叶梨只觉得这两个多小时,或者说,这一两个月以来在她心里生根发芽的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绪终于倏地一下都烟消云散,一扫而光了。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祥和宁静。
从饭店回来后,她脑海中就一直在回放这几个月的场景,反反复复,最后都定格在包厢里,他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幕。从小到大,都是她护着别人,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于她而言,多少有点新奇,又有点不可言说的柔软——哪怕只是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这些都不足以让她想明白自己的感受,直到方才从他口中听到“相亲”二字,心中陡然生出的那点占有欲就如破开云雾的日光一般,将她隐在暗处的所有心思都照得澄澈透亮、一清二楚。
只是她素来内敛惯了,喜怒哀乐越明显,反而越不知如何开口——索性选了一种不用开口的方式。
叶梨与他双眸对上,见他眼中的错愕迅速退却,眉梢眼角转瞬就染上笑意,想是明白自己意思了,正要退开,腰却被他揽住,下一秒,两人骤然换了位置。
猝不及防被他重重抵在墙上,叶梨微讶,双唇再次相触,牙关被撬开,柔软的舌尖探进来。
从未和人如此亲近过,叶梨本能地想要挣扎,后脑却被他扣住,视线再次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心忽然就软了,她放松下来,任由他渐吻渐深。
心跳渐如擂鼓般作响,直到快喘不过气来,她才抬手推他。
两人距离凑得很近,程淮安却仍有几分不真实感,声音低哑地叫她:“叶梨。”
叶梨微微喘气,轻轻“嗯”了一声。
程淮安将她重重扣进怀里,一瞬间只觉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仿佛这一刻才明白何为心生欢喜。
就像是在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开出了一朵迎风摇曳的小花。
最熬人的紧张感一消失,身体其他感觉才慢慢恢复过来,程淮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之前在饭店还没吃上饭,乍一见她进了个包厢就追了过去,这会儿虽然不太想破坏气氛,也只得念念不舍开口道:“家里有吃的吗?”
叶梨:“你先松开,我去给你下个面。”
程淮安放开她,却又扣住了她的手腕,腻歪兮兮道:“舍不得你做饭,随便找点吃的给我应付一下就好了。”
叶梨很是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她小时候天天打架,后来叶全也把她当半个男孩子养,学武又避免不了受伤,鼻青脸肿也不见得能让她师傅皱个眉,不大明白做个饭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叶梨将他的手扒拉下来:“先坐会儿,很快。”
程淮安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两秒,感觉他像是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叶梨大概还只开了一半的窍……吧?
前路漫漫啊。
他意意思思跟去厨房,见她热油、洗菜、煎蛋、煮面,动作快捷又流利,他连想帮忙都插不上手,不由又生出点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