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宽绕了一座星辰转了三圈之后,他后面仍自追逐的遁光已经只剩下了六道,除了一个白衣少女似乎功力较高,看起来有炼气丹成的修为,独力驾驭一道遁光,还自行有余力的样子,其他五道都是数人,十数人合力,而且看起来也颇有艰难的样子。
“我老孟在他们这般修为,也没见法力这么差?就算我炼气成罡那会儿,驾驭了遁光飞个十日十夜也等闲,焦哥儿就更不必说了,他在炼气成罡的修为,全力以赴能从东海到西域通天河飞个来回,仍旧能气定神闲。这些人是怎么修炼的道法?”
孟宽得了这个乖,哪里肯不去卖?
他也不跟后面的人斗法,遁光微微一偏,打算去下一座星辰再绕几个圈来,后面那六道遁光,早有人吃不消了。那个独力驾驭遁光的白衣少女,一声娇叱,打出了一团清光雷火,孟宽更是不屑,心道:“我老孟跟人斗法,不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化成无边雷网,怎好意思出手用这一招?一团雷火也发射出来,不去理会它!”
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虽然祭炼的重数不高,但是本质却颇坚固,孟宽又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放出,就那么硬生生承受了这团雷火。看到这名溜滑的“大敌”居然不敢还手,那些天辰派的弟子终于提起了许多勇气,当下就有一道遁光中传出了厉喝道:“飞了这久,他的法力也必然要不济了,待我们各用法术攻击,让他疲于奔命,应接不暇!”
孟大少被这句话逗的险些乐出声来,暗忖道:“老孟我的法力是没焦哥儿那般浑厚,但是这般飞个一年半载,只怕法力也还撑的住。倒是你们……这法力真是堪虞,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一脉的元神高手法力高低如何,倒是真想见识一番。”
孟宽把竹山教操纵法器的手段使出来,把这一艘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舟操弄的起起伏伏,左折右弯,躲避后面发射来的法术。不过这些人的法术稀稀落落,倒也好躲闪。孟宽根本就不想反击,转到是趁机观察这些人的法术,究竟有何奥妙。
老孟在那边玩的十分开心,焦飞这边却没那般轻松,追赶他的遁光只有七道,但是这七道遁光皆是炼气六层以上的修为。孟宽那边飞了几个时辰,便有人法力不济,给他看出来破绽,但好似追逐焦飞的这些人,显然两三个时辰是显不出来法力减弱的,焦飞并未察觉此点,双方倒是已经交手斗法起来。
焦飞把天河正法运炼,也不使用什么法器,只把一滴一元重水化为一道剑气,舞动的腾龙般夭矫,把后面追兵的法术尽数拦截下来。当初他在炼气四五层修为的时候,想要化出一道天河剑气来,至少也须百余滴一元重水,但是如今他修为大涨,经过了八重劫火之后,一滴一元重水便抵得当初二三十滴的法力,兼且在运用法力上也精妙许多,故而才有这般手段。
这一滴一元重水跟追兵的法术相碰,总也有些微损耗,但是焦飞从这一道剑气上的损耗来推断,至少这般斗法三五日,这道剑气都不会耗尽法力。
这七道遁光中,以叶师兄的修为最高,他运使的法术也最厉害,伸手一指就是一道赤练般的虹光,触到焦飞的天河剑气上就雷霆般炸裂,焦飞这一道天河剑气的元气损耗,到有一半是这位叶师兄的法术造成。不过有一件事,让焦飞颇为奇怪,便是这些天辰派的弟子,居然没有一人运使法器迎击,但是他看这些天辰派的弟子所用飞遁法器,倒也品质不差,甚至比七凰界各派弟子所用的都好些,这一件事,让焦飞颇为纳罕,怎么也想不通来。
叶师兄冷冷笑道:“你来苍龙之角收摄罡气,本身修为必然不过是凝煞的功夫,便是仗了师门的一件法器,加上许多补充元气的丹药,又能够飞行多久?你再如不识趣儿,可别说我们下手狠辣,要动用法器伤你了。”
焦飞嘿然一笑,小声的对玄妖道人和太易真人说道:“这里的人怎么这般婆妈?动用法器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举动了?就要隆重多说一句?”
太易真人显然是知道这般事情来由的,似乎想起了昔日往事,一笑作罢,也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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