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女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两个人是绝配,刀神最好这就带着她上楼,这样别人就能继续做生意了。
今晚的刀神输得很惨,不如平时那么吸引人。
红衣女人似乎真的不太懂行,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好不容易才要迈步,一名喝了点酒又赢了点钱的大汉斜刺里冲出来,拦腰抱住,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将她楼在怀里,用整个赌场都能听到的声音叫道:“酒、钱、女人!老子今晚要通杀!”
红衣女人娇弱无力,连大汉的一个手指头都扳不动,但她明显不喜欢这位客人,却又不能拒绝,偷偷地望了刀神一眼,露出求助的凄惋神情。
黄实安扭过头去,旁边有刀客催促,“神哥,这么美的一朵花,不能让别人摘走啊。”
“今晚手气不好,不想碰女人。”黄实安闷闷地说,一把抓起骰子,在手中晃了半天才掷下去。
再抬头时,大汉与红衣女人已经不见了。
刀神怅然若失,手气却仍然没有见好。
赌场的生意继续。
没过一会,楼上传来奇怪的声音,有人好奇,跑上楼梯上倾听,然后带着暧昧的笑容下来,女人们露出兴灾乐祸的表情,“谁让她倒霉,第一个客人就是宋老三,哼,怕是有几天站不起来了。”
声音越来越响,男性的吼叫混杂着啪啪的击打声,偶尔有女人的哀求传出来,对下面的赌场来说,这只是助兴的仙乐,赌徒们的热情不知不觉地高涨,押下更多的银子,掷出更小的点数。
黄实安已经看不清骰子的点数,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心中怒气积郁,最后到了不得不发泄的地步。
刀神腾地站起身,迈着大步,蹬蹬上楼,“tmd,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玩了?”
所有人再一次停止赌博,抬头看着刀神,等着一场精彩的热闹,刀客们热情地为神哥呐喊,“揍他!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没人想到要帮助或是保护刀神。
黄实安抬脚踹破房门,硬闯进去,沉静了一小会,砰砰的打斗声突然响起,接着一个人影从房里飞出来,重重地跌在楼下的地板上,周围的人连滚带爬才躲过去。
女人们失声尖叫,掉下来的是一具尸体,宋老三混身是血,眼睛睁得大大的,酒、钱、女人,他一样都没缺,最后又凑齐了一样——死亡。
“别喊,神哥杀个把人算什么,想报仇的找虬社!”刀客们拔出刀,威吓众人,没有人敢吱声了,两名刀客抬着尸体,扔到外面,事情就算结束了。
宋老三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能死在刀神手里,算他幸运。
赌场很快恢复常态,男子搓骰子,女人抛媚眼,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才有人重新想起刀神,“嘿,今晚刀神真是神了,坚持这么长时间,平时可是一刻钟都不到。”
刀客们先是不屑,接着也有点纳闷,一名胆子大的轻手轻脚走上楼,一对男女正好从隔壁房间走出来,“进去看看吧,半天没动静了。”
“神哥……”刀客敲门,门是虚掩的,一敲就开,刀客探头看了一眼,立刻下楼,向同来的伙伴们耳语了几句。
四名刀客跑上楼,拔出刀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窥探,对所有提问也都不理不睬,另外几人跑出赌场,没多久,带回更多刀客。
千眼坊好奇不已的客人们没有得到满足,还被撵了出去,但是第二天早晨,不仅前一晚的客人,就连整个璧玉城的居民,都听说了刀神黄实安被暗杀的消息。
刀神死于刀下,刺客是一名女子,这让虬社大丢脸面,成为笑柄,好不容易取得的声望优势眨眼间化为乌有。
接下来倒霉的人是妓院鸨母李老太婆,她跪在地上,向一群如狼似虎的刀客们颤微微地发誓,自己绝没收过什么红衣女子,连见都没见过。
刀客们将妓院搜了一个底朝天,一群妓女被扒得精光,在寒风中瑟索,等到一切太平之后,李老太婆大病一场,病好之后投奔了鲲社。
那天晚上,只有两个人知道暗杀的详情,顾慎为看着自己差点认不出来的荷女,问她:“他是好刀客吗?”
荷女点点头。
通过暗杀刀神黄实安,荷女的剑法再上一个台阶,现在需要提升剑法的人是欢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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