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了一个地名,到我家的距离基本上是在个位数里一到九的距离。
“这么远?”
他轻轻点头。
是因为那边的房租便宜吧,苦了他可能每天要花三四个小时在路上。
36.
之后的几天他真的很忙,家务一样不落下,却又会在每天下午失踪几小时。
情绪好像也不太好,还忘了在送果盘的时候附上几根竹签。
“不太顺利?”我问。
“嗯,有点。”他小跑回厨房拿了一些。
可惜早早买了房的我既不能感同身受,也没法在务实层面帮他忙。
除非......除非我主动一步。
37.
说实话,在从刚认识他的那段时间到前几天,我都可以自然地提出邀请,不就是多收份房租的事。
现在却不能了。
那会让事情朝着不可控的事情发展。
他对我应该没什么想法。而我,好像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更要命的是,我无法拨开那层朦胧薄雾,好好看清究竟是依赖还是别的什么。
38.
就这样,我被迫袖手旁观。
他也没有再主动与我分享进度,应该是找到了。不然还有两天就是国庆,换我现在恨不得去大街上找房东。
您!有房吗!我能帮您写传记!
这是我。
他的销路肯定比我广,搞不好在见识过他的技术后会倒贴请他住。
我好怕,怕他明天来跟我说他要去别家了。
39.
说起来确实是个问题。
租这个字我就不喜欢,总有种随时失去的感觉。
可我偏偏想不到别的方式,能把我租来的服务变成某种意义上,我的。
我的。
“明天我可以请假吗?”他在临走前问,“或者后天,我想搬一下家。”
“当然。”又是一个我帮不上的忙,我的腰在背后提醒我。
“谢谢,那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我站在玄关,又随着他的步伐走到门口,最后倚上门框探出头,目送他拐出有我公摊的走廊。
他的危机解除了。
我的来了。